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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說著蔣菲轉身準備下樓。

“誒!幹什麼去啊?”

“廁所!”她回答了她一聲,便快速向樓下走去。

走廊裡的人漸漸窸窣起來,快要上課了,十分鐘的課間休息永遠都是那麼短暫,每個人都曾經妄想它什麼時候可以代替45分鐘的上課時間。

那個叫唐玖的女生在走廊慢悠悠地走進教室,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門神同學們。路過華一墨時,她輕輕地看了華一墨一眼。她太瘦了,走起路來如同清風徐來一般。華一墨第一次近距離與她接觸,剎那間腦海中閃現出熟悉的記憶,她確定唐玖的眼神她曾經遇見過,而且是刻骨銘心。華一墨覺得曾經她和唐玖見過,那是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也許是擦肩而過,卻想不來是什麼地方,是什麼時間。她努力地回想著,終於記憶中零碎的片段被重新組接、復原。

記得那是2003年上半年發生的事情。4月中旬,在每個人記憶中那是提心吊膽的歲月啊—非典感染全國……

華一墨全神貫注地回憶著,那才是她第一次見到唐玖。她仍然是那麼瘦小,還有她那和現在一樣的深邃不解的神情……華慢慢記起到底那時發生了些什麼……

☆、第九章

天色灰茫, SARS病毒的氣味恐怖地飄散在全城。大街上人去空空,霧爾市的主要街區都佈滿了隔離帶,真是全城戒備。電視機中的新聞每天都在報道著全國各地SARS病情的最新情況,當得知哪裡又多了幾個疑似病例時,人們的心頭免不得一顫。霧爾市從一個疑似病例發展到三例確診病例,大街小巷幾乎沒有人的影子了。全市的小學全部放假,中學上半天課,大型的公共場所也算短了經營時間,為了避免人群密集。

10班被安排在了上午上課,11點30分到了,下課鈴聲打響了,教室一下子空空如也。華一墨又是最後離開教室,她特別喜歡教室空蕩蕩時離開。 11點三刻,華一墨走出學校大門時,整個學校大樓都已經空了。學校後方是一傢俬立醫院,因此校長下令,這段時間所有人必須遵從學校規定,放學後立即撤離學校。華一墨走在街上,偶然會看見一兩個路人,帶著口罩、低著頭、快步走著。華倒是滿不在乎,連口罩都不帶,居然還繞到學校後方的車站去等車。

華一墨將雙肩包改背在胸前,倚在站臺的欄杆前,孤零零地看著前方空蕩蕩的馬路中央。公交車沒有來,行駛過來的是一輛急救車。站臺旁邊是醫院的急診中心門口,救護車就停在了旁邊,離華一墨好近。病人躺在擔架上被兩名醫護人員從車上抬了下來,休克狀態,依賴著呼吸機維持著。看樣子病人不像是非典患者,醫護人員沒有全副武裝,更沒有清理現場,而且從車上走下一個女孩,看樣子應該是病人家屬。清瘦的背影,類似沙宣式樣的髮型。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回眸觸碰到華一墨的目光,很短暫的停頓卻讓彼此記憶深刻。悲傷脆弱的眼神,華一墨第一次看見這樣神情,彷彿傷感搖曳了她的心神,她感受到女孩那一刻的孤獨和惶恐。而對於女孩而言,華一墨的目光給她的感覺是勇氣、自信、溫暖,可能這就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可以給失意的人帶來的鼓舞與安全感。

一直到幾個月後,那個女孩突然又出現在華一墨的眼前,那段記憶在快被遺忘的角落裡忽然間被喚醒,華真的很意外,那個女孩竟會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成為了自己的同班同學,這就是緣分?華永遠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唐玖。

記憶中的2003年4月到6月,傳染病痙攣了全國,霧爾市也不例外,整座城市都變得蕭條。開啟電視機基本上都是關於SARS的新聞報道。見了鬼的電視臺,每個頻道都好像被複制過一樣。這不得不聯想起97年***主席逝世後,電視節目因悼念小平同志而停播的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