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這倒勾起了她的戲弄之心。
“別客氣,我們都是同伴,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她邊說邊拉住了他那毛茸茸的的耳朵,才剛剛摸了兩下,就只見葉幕渾身晃動起來,那閃閃發亮的棕色鬃毛也隨著他身體的亂晃而抖動著,接著他的馬尾巴也像拖把似的搖擺起來了……
楊瑞驚訝地看著他,趕緊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小幕,你沒事吧?”
“我……說了別……別碰我!”他的音調也變得相當奇怪,似乎在拼命忍耐著什麼,可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的抖動著。
楊瑞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原來葉幕你怕癢!耳朵就是你的死穴對不對!”
葉幕鬱悶地瞪著她,忽然伸出了馬蹄子往她的某個部位踹了輕輕一腳。楊瑞冷不及防被對方偷襲了一把,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以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摔趴在了地上。
吃了虧,楊瑞自然要報復回來。她一骨碌爬了起來,更加變本加厲地用魔掌蹂躪著葉幕的耳朵。所向無敵的葉幕這次完全處於了下風,只得掛起了免戰牌……
楊瑞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於是也就偃旗息鼓。她望了望還在調整呼吸的葉幕一眼,想起剛才的“混戰”,不由覺得甚是好笑。
“葉幕,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對於你來說才是高等動……”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葉幕那柔軟的耳朵尖忽然輕輕拂上了她的臉,帶來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一抬起頭,她正好對上了對方那雙大而有神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瞳仁裡彷彿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和月光的精華,明亮而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馬的眼睛是這麼漂亮,這麼深邃,這麼溫情脈脈。
簡直蘊含了人類才有的情感。
不知為什麼,即使是被馬的眼睛這樣注視著,她的臉上竟然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是當那耳朵尖掃過她的嘴唇時,她似乎聽到了自己撲騰撲騰的心跳。
這算什麼?自己……被一匹馬誘惑了嗎?
而且…還是匹母馬!
就在這個時候,馬廄的門砰一下被撞開了。列曾旋風般地衝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綴滿金屬片的戰甲,手中緊握波斯出產的熔冶花紋鋼刀,顯然已是全副武裝準備迎敵。
“萊赫,你怎麼在這裡?”他愣了愣,“不要再繼續留在王宮裡了,亞述的軍隊已經攻破了南牆,也許不久之後就會攻打到這裡。”
楊瑞的心裡驀的一緊,剛才那如春風細雨般隱隱綽綽的溫柔,讓她幾乎忘了…今夜是大馬士革滅亡前的最後一晚。
也是阿布的最後一夜。
她很想說些鼓勵的話,卻只是動了動嘴唇發不出聲音。
“萊赫,”列曾神色凝重地看著她,“是你說的,這是我身為一國之君的責任。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勇敢面對。”
“你害怕嗎?”她終於開了口。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很怕。不過我有預感,如果這次選擇了逃避,我將來一定會後悔。”
她的眼角陡然變得酸澀起來,一時之間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
他緩緩低下了頭,伸手捧起了她的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願我敘利亞的阿娜特女神保佑你,我的王妃。”
說完,他就牽上了葉幕旁邊的一頭黑色駿馬,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帶上美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能不能躲過這劫就看你的運氣了。”
“我哪裡也不去。”她的回答令他微微一驚,忍不住轉過了頭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著你凱旋。”她的臉上露出了比陽光還明媚的笑容,“在我眼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