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他似的。
“李大郎君才、才沒有那麼好心!他會送點心來,不過因為順安公主疼惜阿茗一個人住在這裡,所以特地吩咐他送來給阿茗,寬慰阿茗的心,其實他根本就不想來,好不好?!況且你送這個禮物又是…怎會一樣呢?聽說沛國公府給的賞金可有不少,這麼建議也是為了你好啊…。”楚靜茗咬住唇瓣,萬分驚慌著急地反駁著傅煜煬的質疑,最後竟是有些心虛地低聲說了一句。
“哦?”楚靜茗的最後這一句雖然說的很小聲,但傅煜煬卻意外地聽明白了,他心中莫名地一陣欣喜,但臉上依舊是冷淡且看不出喜怒的神色。
“反正就是這樣啦!既然是你阿孃留下來的東西,當然要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呀!最多你得了賞錢之後,再付給我一點租金就是了嘛。”楚靜茗突然有些羞惱地把耳環又推回去傅煜煬,然後就起身跑了出去,完全不給傅煜煬有半點回神的機會。
傅煜煬來不及攔住逃走的楚靜茗,只能低頭望著桌上的耳環,心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悲,喜的是楚靜茗的話裡明白地點出她與李家大郎之間不是他以為的那種關係,悲的是以他現在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在她與別人訂下婚事之後達到能夠攀上郡公府的地位。
“唉~也只能這般吧!既然她都這麼交代,如果我堅持不聽她的話,改日讓她曉得此事,必要得說我不識抬舉了。”傅煜煬自然曉得沛國公府高金求購血玉的事,但他並不知道父親當初從流浪小販手裡買來送給母親的那對耳環竟然會是血玉,只記得母親曾經有佩戴那對耳環的幾年裡,身子一向很好,可惜後來…母親也就不敢再戴上那對耳環了。
不過傅煜煬沒打算把兩隻耳環都賣給沛國公府,他認為沛國公府會願意高價買回去,必然是打算給體弱的崔大娘子使用的,雖然不曉得這種玉會不會有其它他也不知道的妙用,既然是要給小娘子用的,他怎能不替她留一點下來呢?反正沛國公府又沒要求血玉要多大或多少,想來一隻耳環也該夠用了吧?
傅煜煬在小院子住了有大半個月左右,直到金橋提醒他,國子監的授衣假快結束了,必須早點回京打點家務時,他才依依不捨地向楚靜茗辭別。
再說到這段時間裡,楚安霖竟然一直沒來探望楚靜茗,不過楚靜茗卻知道他為何不能來,因為崔怡伶的身子最近很不好,做為準夫郎的楚安霖總得表示一點心意,所以他日日都要找時間到沛國公府探問幾句,甚至還忙著替崔怡伶尋找靈藥,此般體貼入微的舉動,不知羨煞京裡多少小娘子的心。
楚靜茗聽丁大說起沛國公府已經加緊人手尋藥的事,她又一次想到傅煜煬手裡那對耳環,越想越是感到不安,總認為不管是為了討好郡公府未來當家主子也好,或者為了楚安霖真心疼愛她的那份心意也好,自己都應該做點什麼才對。
於是那天一早,她聽碧月來說傅家大郎準備回京了,便匆匆忙忙來到二門上,看著已經向門外走去的傅煜煬主僕,有心想再跟他說一句希望他能願意把血玉賣給沛國公府的話,但又想到前幾日,傅煜煬因為她的拒絕而一臉不悅的神色,頓時有種裹足不前的膽怯,她一邊在心裡糾結不已,一邊又忍不住跟著他們的腳步來到大門旁,直到人已經走的很遠了,她依然沒曾鼓起勇氣向傅煜煬開口求情…。
碧月跟在楚靜茗身後,見自家娘子站在門旁盯著傅煜煬主僕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後才有氣無力地轉身回內院,臉上又是一副糾結不捨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娘子這般一直看著傅大郎君離開,好像很捨不得的樣子,該不會對他心動了吧?!”
“怎麼會?!妳別亂說,我只是…只是擔心…。”楚靜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地嘆一口氣。
“是擔心傅大郎君在路上會遇到什麼危險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