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剩下的土著居民異常的團結,尤其是對月驚華這種外來的陌生人。
扎克還未喊出聲,就覺得脖子被人猛地掐住,人就跟只待宰的公雞那樣丟進了旁邊一條偏僻的巷道。
冷颼颼地聲音在耳邊響著:“小子,想坑我?”說著,那人的手間又多了幾分力,她掐住的位置很是精準,讓扎克根本無法動彈。
脖子上,鋼條一樣的手指讓扎克喉嚨火辣辣的疼,他嘎聲著:“這位玄者大人,我錯了。”
“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盯上我?”月驚華擰起了眉,就在剛才,扎克靠上來時,她就生了警惕。
“我是沙巴鎮上的人。你是外鄉人,看著好欺負,咳咳,能不能先放開我,”扎克後悔的要命,他這次還真是看走眼了,本以為這個看似來參加傭兵考核的少女是個好欺負的,哪知道卻是個辣手的。他只覺得,這少女,像是個屠夫,只要他稍做掙扎,自己的脖子就真的要向宰公雞那樣被擰了下來。
“地痞?”月驚華瞥了扎克一眼。
“別侮辱人,”聽了地痞兩字後,扎克背脊一僵,手肘騰地一個屈擊,撞像月驚華的腹肋,單腿斜踢向月驚華的腹部,他的腿技不俗,這一擊,隱隱還蘊藏了玄力波動。
月驚華倒是沒料到,扎克這樣的一個小混混,居然還深藏不露。就在扎克以為要一擊得手時,他只覺得身後的女人如泥鰍一樣,滑溜地避開了他的攻擊。
“我,扎克。李要向你挑戰。外鄉人,你侮辱了我,我是一名傭兵。”扎克惱紅著臉,他拿出了一本用了獸皮製成的手冊,上面標註著一顆傭兵星徽。
出乎意料地是,那名強悍的女人並沒有接下他的挑戰。她看了眼扎克的傭兵手冊,誠懇地說道:“扎克,很抱歉,我侮辱了你,請接受我的道歉。”
從來沒有人這般尊敬的和他說話,情緒激動的扎克冷靜了下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有錯。”
“當做賠禮,我請你喝酒,”月驚華四下一看,發現了不遠處就是一座酒館。
扎克沒有拒絕月驚華的邀請,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傭兵的身體裡,流淌著兩種液體,一種是血,還有一種就是酒。
有酒館的地方,就必定有傭兵。
推開了酒館的門,一股烤肉的油脂味和劣質麥酒的味道飄了過來,整個小鎮的傭兵似乎全都擠在了這間叫做‘椰殼’的酒館裡。
酒館裡,隨處可見高挑豐滿的妓女和醉醺醺的傭兵打情罵俏著。月驚華和扎克走進酒館,坐在了一張不一起眼的桌旁,點了兩杯當地的苦麥酒。
苦麥酒很快就送上來了,足有半個木桶大小的酒,說是喝酒,不如說是灌酒,很符合傭兵們喝酒的豪爽作風。
苦麥酒的味道與啤酒差不多,稍澀些,酒中還能看到一些沒沉澱乾淨的麥胚。
兩人閒聊了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扎克顯得不再那麼拘束。
月驚華看得出扎克的身手還算不錯,如果是在泊羅城,他還能當小戶人家的護院長,“你既然是傭兵,為什麼不去接傭兵任務,反倒要幹這樣的行當?”
透過考核的傭兵,會被授予傭兵手冊和勳章,根據級別的不同,他們每個月可以從傭兵工會接到帶有報酬的傭兵任務。每個傭兵根據完成的傭兵任務的不同,可以獲得相應的傭兵功勳點,從而提高傭兵等級。
“我接不起傭兵任務,你進入小鎮前,也看到了沙巴外面的環境。沙巴傭兵小鎮周遭的生存環境很惡劣。石階的傭兵任務很少,而且在接受任務前,必須有引薦人推薦,再繳納一定的保證費用,才能接到任務,”扎克的臉喝得紅紅的,在提起傭兵任務時,他的眼裡帶著閃亮的光芒。可是一談到錢,他的肩膀又垮了下去,悶聲灌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