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梟衣沉默著,方才有一度以為沙爾曼就是月小七,可他知道,她並不是小七。
她和小七,只是由一絲相同之處,卻絕不是月小七。
沙爾曼因為過度的盯視,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意識也逐漸被一陣陣不斷侵襲來的黑暗所吞沒。
這時,她手中功勳戒發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熱度。
每一個功勳戒又都是傳音戒,在接近戰友的所在地時,戒指會散發出一絲熱量,只要進入十里範圍內,就能進行傳音。
“滋滋滋,”功勳戒裡傳來了一陣類似於電路波段不好時的雜音。
沙沙沙的草叢聲,以及一個模糊但又逐漸清晰的聲音從功勳戒中傳了出來。
在聽到了那個聲音時,本已經頻臨模糊的沙爾曼的意識,被強行拉了回來。
她抬起了沉甸甸的眼皮,眼中,帶過了一縷希望。
“沙爾曼,你聽到了我的聲音,你在什麼地方?”
“沙爾曼,我是小盤盤啊,你別嚇我,你在不在附近?”
那是同伴們的聲音,聲音很遙遠,時而斷斷續續的,可無疑,那就是她的夥伴們的聲音。
“驚……”沙爾曼驚喜不已,嘗試著開口。
月驚華?!
法梟衣也聽清了那個聲音,聲音越來越近,顯然,月驚華和她的分隊正飛快地趕往這裡。
沙爾曼想要開口,喉間卻窒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法梟衣的手卡在了她的脖頸上,示意她若是膽敢發出一丁點多餘的聲音,他就會扭斷沙爾曼的脖子。
“沙爾曼?”火荊棘灌木叢中,月驚華已經飛掠過了一片又一片茂密異常的林木。
身後,羅盤也不時呼喊著。
那幾名四不像戰隊的成員,耷拉著腦袋,不時抹著汗水。
瀛無妄機敏地留意著四周的舉動。
就在方才,月驚華的功勳戒出現了一點異樣的波動,她還找到了一些雷蛇爬行過,壓倒的灌木叢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沙爾曼早一刻曾在著附近出沒過。
隨著月驚華越走越近,她能感覺到,沙爾曼就在附近。
“將她帶回去,”法梟衣打暈了沙爾曼,將她丟給了一旁的手下,眾人趁著四不像戰隊的人還未趕來前,駕馭著各自的青翅角蝠迅速離開了這一片危機四伏的火荊棘灌木叢。
這個女人,即便不是月小七,可也必定和小七有些關係。
還有她的那幾名蛇女,顯然也不是靠著她一人之力召喚出來的,法梟衣決定將她帶回去,嚴刑逼供之後,再套出更多有用的訊息來。
月驚華趕到時,那一片火荊棘灌木叢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法梟衣離開前,已經毫無痕跡地抹去了附近所有武之隊出沒過的蹤跡,地上只留了兩具陌生的屍體。
“這是?逃犯,兩名流竄進神隕廢墟的逃犯,該死,沙爾曼一定就是為了躲避這兩名逃犯,可是,又是什麼人殺死了他們,他們可是天玄高手,”羅盤查驗了兩人的屍體後,一臉的詫異,這可是天玄,即便是他,利用神紋,也只能重傷兩人。
可地上兩人的這般悽慘死法,卻是絕對的虐殺。
不過是轉眼間,在如此地勢複雜的灌木叢中,怎麼就沒有了沙爾曼的蹤影。
“中原五牧的雪刃痕跡,”月驚華契約了中原五牧,她很清楚,若非是到了生死攸關之際,沙爾曼是不會召喚出五牧女蛇的。
她嘗試著召喚舞雲等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彷彿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將她對自己玄獸的精神契約強行抵制了。
“一定是其他勢力的人,該死,我們來遲了一步,”羅盤懊惱不已,重重地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