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輛馬車內坐著的,正是弗朗西斯科侯爵和克魯索子爵。
弗朗西斯科侯爵原本怒氣衝衝,要去砸了那座跑狗場,沒想到半路出了這樣的變故,更沒想到有人挖出他昔日的隱蔽。
十年前的那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對方怎麼知道的?想到這裡,弗朗西斯科侯爵拉開窗簾。
“您好,承蒙您女兒的照顧,她給了我很多方便。”拉佩朝著弗朗西斯科侯爵點頭致意。
到了這個分上,弗朗西斯科侯爵如果還不知道對面這個少年是誰,那他就是白痴了。
“是你?”弗朗西斯科侯爵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和您同車的克魯索子爵肯定告訴您,我是個騙子,或者浪蕩子之類的人物,千方百計接近您的女兒,為的就是借她的身份往上爬。”拉佩悠然說道。
弗朗西斯科侯爵轉頭看了克魯索子爵一眼,他不是傻子,拉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這麼一手,身邊還有一個如此強悍的保鏢,再加上捅出那樁不為人知的隱蔽,怎麼可能是騙子或者浪蕩子?
“你想做什麼?”然而弗朗西斯科侯爵肯定不能示弱。
拉佩並沒有回答,而是打了一個呵欠,不疾不徐地問道:“您不覺得這樣說話很累嗎?”
“如果你有膽量,可以上我的馬車談。”弗朗西斯科侯爵冷笑一聲,說道。
“不錯的主意。”拉佩居然答應,他推開車門下來,然後上了對面的馬車。
在弗朗西斯科侯爵對面的座位上坐好,拉佩並沒在意弗朗西斯科侯爵,而是轉頭看著克魯索子爵。
“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惹嗎?”拉佩微笑著問道。“我不懂你的意思。”克魯索子爵握緊拳頭。
“早上你去警察廳查閱過我的資料,然後你就急匆匆去見西弗,從西弗那裡出來後,你就跑去見侯爵大人,讓侯爵大人來找我麻煩,很明顯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拉佩這番話有一半是猜的,如果猜對了,克魯索子爵肯定認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拉佩的監視下,這分壓力可不小。如果猜錯了,這也沒什麼關係,所以拉佩敢這麼說。
克魯索子爵輕哼一聲,臉色鐵青,卻沒有回答。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想殺你的話,就像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拉佩淡淡說道。
“我很懷疑你有沒有這樣的勇氣?”克魯索子爵似乎聽到一件很好笑的事。
“別挑戰我的耐性,你知道的,昨天我一夜沒睡,整夜都在殺人。”拉佩的語氣仍舊平淡,好像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撣去灰塵:“都到了這個地步,多殺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反正我們原本就是敵人,我們之間的仇怨根本無法化解。”
“我佩服你的勇氣,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侯爵大人,需要您作證的時候,您可不要推託。”克魯索子爵哈哈大笑起來,因為他抓住把柄。
“我當然有這樣的勇氣,現在的時機真是不錯,時局這麼亂,眼看著離失控不遠。”拉佩毫不在意地說道。
克魯索子爵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沒想到拉佩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直被無視的弗朗西斯科侯爵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警戒,他已經感覺出不對勁,此刻他基本上已經猜到拉佩的身份,而拉佩最後的那句話透露出的意思,更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你這是要造反?”克魯索子爵聲色俱厲地喝道,可惜他嚇不住拉佩。
“可能在你們的眼裡,像我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國王養著的一條狗,需要的時候餵飽,然後放出去咬人。不需要的時候就拴上狗鏈子,扔在那裡自生自滅。”拉佩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充滿一種陰森的感覺。
“你是秘密警察?”弗朗西斯科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