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地溜進去,敲開安東尼房間隔壁的房門,然後用拉佩提供的秘藥迷昏那個人,接著製造出開派對的假象,最後堂而皇之地在那些護衛的眼皮子底下綁走安東尼。
“你……你們是秘密警察?”安東尼臉色慘白地問道。
“我們有些事想要問你。”漢德齜牙笑了笑。
“我什麼都說,只求饒我一條性命。”安東尼並不是有骨氣的人,還不如巴爾奧。
這倒也可以理解,巴爾奧身邊居然藏著一個武力強悍的廚娘,顯然巴爾奧也不簡單,身上肯定有故事,絕對不是一般人。安東尼就簡單多了,只是一個普通的政府職員,在賓尼派裡面也不過是個跑腿。
“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的?說你只是一個跑腿的?說寄錢的是巴爾奧·安格洛納,收錢的是哈密爾·休夫?”漢德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他語氣一變,道:“除非你能告訴我們,那個刺客是誰?”
安東尼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不知道,正如漢德所說,他只是一個跑腿的,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細節。
一看安東尼的反應,漢德就明白答案。
“看來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漢德搖了搖頭。
“不,他還有一點價值,就是讓某個冤魂得以安息。”寒風中傳來拉佩的聲音。
拉佩隨手扔了一樣東西出來,那東西骨碌碌徑直滾到安東尼的腳邊。
安東尼低頭一看,頓時嚇得渾身發軟,滾過來的是一顆人頭,雖然他沒見過巴爾奧,卻猜得出這是誰的腦袋。
“你們可以走了,別忘了,把尾巴收拾乾淨。”拉佩朝著漢德喊道。所謂的尾巴就是指那個看門人,他不想讓賓尼派的人懷疑到他的頭上,那個看門人是最好的嫁禍物件。
天亮了,作為一年的最後一天,馬內已經提前進入節日的狀態,大部分店鋪今天都打烊,只有賣零食、首飾、化妝品、工藝品之類的店鋪和酒吧、餐廳還開著。
馬內人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但是過年的時候還是很大方。
此刻,大街上人來人往,不過馬車比往日少很多,因為那些有錢人都躲在家裡休息,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難得能夠好好休息的時候,因為新年時他們又得忙了,忙著走親訪友和參加各種聚會。
不過在馬內的一角,在一棟很古樸,表面滿是青苔,石灰斑駁剝落的房子門前卻停著一輛輛馬車。
這些馬車看上去都很低調,但是仔細看卻會發現所用的材料都是最頂級的,裡面的裝飾也典雅華貴,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也都有同樣的特徵,他們穿得很樸素,沒有多餘的裝飾,但是衣服的質地和手工都是一流的,只比那幾個最有名的裁縫的作品差些,另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這些人全都長著渾圓的腦袋,高顴骨、深眼窩、低矮的鼻樑,鼻子也顯得有些小,這是尤特人的特徵。
來的全都是尤特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物,都是各個家族的主事者。
這幢老舊的房子可不一般,可以說是馬內最古老的建築物之一,在四個世紀以前,當馬內還只是中等城市的時候,它已經矗立在這裡。
這裡曾經是尤特教的神殿。
尤特人是一個民族,同時也是一種宗教,他們曾經擁有自己的國家,擁有自己的神靈,可惜尤特人的國家已經破滅,他們的神靈已經殞落。
作為曾經的神殿,這裡的佈置和大多數神殿一樣,前面是一座講臺,底下是一排排的座位,唯一不同於神殿的地方就是正前方沒有神像,甚至連代表神靈的徽章都沒有。
此刻大廳內已經坐滿人,尤特人很守時。
坐在最前面一排的全是老人,他們的裝束和其他人有些不同,身上都多了一條披風——黑色的,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