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尚掏出來一張符紙。嘴臉唸唸有詞的說了幾個孫胖子完全聽不懂的音節。隨後手腕一抖,那張符紙“呼”的一下,自己燃燒起來。不過一轉眼之後符紙又突然熄滅。蕭和尚手上掐著燒剩的符紙還剩下大半截。
這時孫胖子才發現那張燒剩下的符紙邊緣竟然還標註有刻度,只見蕭和尚差不多快將燒剩下的符紙貼在眼前。看了一遍之後,抬頭指了個方向,對著孫胖子說道:“從這裡往前六百五十米,剛才那聲響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說到這裡,蕭和尚歪著頭想了一下,突然有了方向座標,讓他一時有些和實際的場景對不上號。他嘴裡面喃喃的說道:“這個向前六百五十米,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監獄大門口,看來楊梟和劉成要等的人已經在大門口對上了”孫胖子看了一眼躺在小推車上還在昏迷的劉成之後,將視線對準蕭和尚,說道:“不是我說,咱們過去給劉成的哥兒們添點堵吧”
從這裡到大門口那邊,一共有五道大閘,十二道小閘。也就是孫胖子有開鎖的本事,要不然的話想知道那邊的情況,就只能靠喊了。不過就是這樣,到了大門口的位置,也過了差不多小二十分鐘。
說是大門口,其實還是在監獄裡面。等到孫胖子和蕭和尚推著劉成趕到這裡的時候,西門鏈幾個人手中握著傢伙守在監獄第二道入口處。外面只要走過一個一百米的無遮擋區域就是監獄的大門了,就是在那個位置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幾個人擋住了孫胖子的視線,孫副句長實在是看不到裡面發生什麼事了。而尹白站在他們的身邊,正圍著這幾個人在慢悠悠的來回踱步。
見到孫胖子和蕭和尚之後,西門鏈他們幾個主動將位置讓出來。這時候孫胖子才看到就在監獄城牆裡面的無遮擋區域站著兩個人,靠著孫胖子這邊近一點的正是灰衣白髮的楊梟,他對面是一個滿臉滿身都是傷痕的男人。
由於這人身上臉上的傷勢太重,被打的面目走形,已經分辨不出來是本來長得什麼樣子了。這個男人晃晃悠悠的站在地上,好像隨時就能摔倒的樣子。他的兩隻眼睛已經腫的掙不來,眼角不停有鮮血留下來,他只能眯縫著眼睛,盯著楊梟說道:“真的不能給我們一條生路嗎?”
楊梟抿嘴一笑,說道:“剛才就和你說過了,看在那個人的份上,你要走,我不攔著。不過裡面的人就由不得你了,反正他也關了那麼多年,早就適應了監獄裡面的生活,現在你把他帶出去,他可能早就不適應在面的社會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帶走!”男人斬釘截鐵的接著說道:“他們家族供養我多年,現在他們整個家族,只剩下這麼一個人,我一定要把他帶出來”
說到這裡,這個男人頓了一下,身子直了直,盯著楊梟一字一句的說了最後一句話:“哪怕是我從你的屍體上跨過去…咳咳”這話說的決絕,可惜說到最後的時候,被他自己嘴裡面的鮮血嗆到,彎著腰不停的咳嗽起來。
這句話剛剛說完,楊梟的身後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發出笑聲的是熊萬毅,剛才這個男人和楊梟動手的時候,他是從頭看到尾。這個男人對上楊梟,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每次捱了打之後,就休息一下,楊梟也不追打,就是這麼微笑的看著他。
等這男人緩過來這口氣之後,說幾句狠話再衝過來,讓楊梟在他身上臉上再留下些傷痕。這樣週而復始的也有三四次了,如果說前面幾次還有一點不畏生死的話,那麼現在這種死纏爛打的德行也只能叫做臭不要臉了。
“你這又是何苦?”楊梟看著這個搖搖晃晃的人嘆了口氣,不過就在他這口氣嘆出來之後,楊梟的身子一晃,人已經消失在原地。隨後一連串蹬蹬踏地的聲音向著楊梟對面男人那邊傳過去。
這男人手忙腳亂的結了幾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