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火紅的羽毛逐漸壓過了原本的黑色,靈氣構建的盔甲逐漸消散,成為灰塵的一部分。
若不是耀眼的紅光遮擋,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看到唐川赤身**的模樣。
“怎麼回事!”玄鳥一字一頓,沒了剛才的信心,一切似乎都在被改變。
“弒鬼神!”唐川輕輕唸叨,神鬼方天畫戟頭一次火力全開,鋒利的戟刃刺穿火紅色的羽毛,生生止住玄鳥下墜的趨勢。
這不是玩笑,玄鳥已經和海平面平了。而他下面的唐川和海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觸,更加可怕的是。
他感覺到了唐川的憤怒。
海面上圍觀的人群屏住呼吸,剛才輕描淡寫的撞擊如同大錘一樣,震動著他們的心靈,一片片被震落的飛羽加入了還在燃燒的火焰裡面。
血紅色的火苗不斷在海面上跳動,時而成群結隊,時而形單影隻。
“哈!”
一聲暴喝,這不是顧及形象的時候,方天畫戟生生的挑飛萬斤重的玄鳥,他一步步的走了上面。
第一步,烏黑髮亮的盔甲重現;第二步,黑色的戰靴發出自己的聲音;第三步,黑色的頭盔成為他腦袋的防護;第四步,火紅的披風無風自動。他也從海水當中走了上來。
“一戰!”
他沒有廢話,戰靴在空氣中踩出一連串腳印,大戟被他拖拽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隨手就是裂空斬,海水已經被燒出空洞,天空破損又如何?
固定不動的天空沒有玄鳥躲避本事,被追隨玄鳥的大戟切割成兩半,碎裂開來。
那只是空氣一時間的凝固,凝固之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唐川看著他,抬手便是一擊,不是剛才的裂空斬,而是神鬼公憤。
這招來自於哪裡唐川已經忘記,他只知道夢中施展這招的時候,他一連震碎數十把靈器。
大戟不斷的撞在玄鳥並不趁手的長劍上,每一次都擊中同一個點,一秒鐘十三次的撞擊,不知名的長劍正式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靈器就這樣毀了?”有海族目瞪口呆,臉上的皺紋顯示他不是年輕海族,是那種見多識廣的老海族。
這不是一個稱呼的不同,更是一種地位的象徵。一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海族不論做什麼,都會有新誕生的海族沒有的特權。
原因就是他們的經驗。
因為他的一句話,整船的人都在心痛,心痛唐川的揮霍,那可是一把難得一見的靈器!
不是自己的,唐川自然不在乎,他抽空看了看遊艇安然無恙之後,再次投身於大戰當中,大戟碎裂虛空,每每逼得玄鳥無可奈何,卻有走投無路。
機會一直都有,唐川去沒有選擇直接獵殺,他是玄鳥,和獒犬一樣是稀有動物,不說殺了,弄回去養著也是不錯的。
畢竟海燕群島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世上又有幾人知道海燕和玄鳥的不用?至少唐川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不同,只知道一個高貴冷豔,一個出沒於尋常百姓家,海島之上。
玄鳥隱約知道唐川的意思,卻又不敢停手,也不知道唐川的底線在哪裡,若是他的底線是廢了自己,玄鳥也不會答應。
數千年之前他就居住在這片海域,還是東海龍宮親自親來的。這次回來,他沒有找到東海龍宮,只能讓底蘊不差的南海龍宮出面,將這片群島劃給自己。
一個幾乎成了大域的所在,靈氣的濃度不是普通地方可以比擬的。這一切讓他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催生了一大批的小妖,為了培養幾個能幹的。
大妖、妖王什麼他是不想了。他生活的那個年代是沒有出現過催生出來的小妖能夠成長為妖王。
要知道妖族本身就是弱肉強食,小妖的存在就是為了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