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前來拜年的人才從小孩子變成了中年人。
因為周偉忠剛剛升職,在青城忙著,要等族祭之時才會來。周小諾就成了代言人。
看著和一眾叔伯談笑間進退自如的周小諾,唐川有一種錯愕。他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周小諾,而是另一個人——柳青煙。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柳青煙一人能夠在待人接物上面做的跟眼前的周小諾一樣。
楚凌晗聰明不假,但是他的高冷總是拒人千里之外,那種感覺除了喜歡sm的人,大部分人他想是不會接受的。
雖然,冰山征服起來比較有成就感。
大年初二也隨之來臨,隨著一場席捲南北的大雪來臨。
隱約間,他在電視裡聽到這場雪很大之類的話語,卻未曾放在心上。
他只是站在窗邊看著尚未來得及清理的白雪和玩的很開心的小孩子們。
他喜歡小孩,每每看著他們現在的模樣,他都會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樣子,那般調皮,什麼事都能夠幹得出來。
相比小時候的自己,唐川覺得他們任何一個都是一個好孩子,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
他也曾聽到父母呵斥自己的孩子,處於同情和理解。他愉快的阻止了減少快樂的事,讓這些小孩子過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無憂無慮的春節。
吃過午飯,唐川懶懶的躺在椅子裡面,看著周小諾忙裡忙外,指揮著不少比自己年長的姑娘們打掃了整個莊子。
祭祖時大事,尤其是這種數年一次的大祭更是,不單單是所有族人都要回來,還有一個關係密切的家族也會出現在這裡。
可惜的是,唐川在初五的時候已經有了安排,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只能讓周小諾代勞。
她榮幸之至,笑嘻嘻的在唐川的臉上香了兩口才算作罷。
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需要多少人做的大事。卻代表著信任,足以彰顯自己的地位。
若是其他人還會顧忌一下,畢竟還沒有過門,就公然的站在別人的隊伍裡面去了,這有些不合適。
但將這些放在唐川身上,就變得很合適。哪怕是最古板的族人都無話可說。
並沒有什麼徵兆的,唐川的電話響了起來,熟悉的聲音讓他一愣。
“唐川嗎?”電話那頭問,似乎在確認。
那是一個短號,號碼不長,更像是座機。
“恩!”他點頭,問道:“有什麼事嗎?齊悅?”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齊悅,她站在一尺深的大雪中,舉步艱難的拖著線打著電話。
“你上次答應我要種很多的梭梭樹,對嗎?”齊悅小心翼翼的說,她不知道唐川在記得自己的同時,是否會履行當日的諾言。
這不奇怪,她見多了信誓旦旦之後了無音訊的人。若不是沒了辦法,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給唐川打電話。
她回家的路上就想清楚了,她和唐川根本不可能,一個是大富豪神醫,一個是沒什麼姿色的小姑娘。若非幻想,是根本走不到一起的。
“你在聽嗎?”唐川自詡說話算數,又怎麼會為了一點錢而不履行自己的諾言。
但他說了,電話那頭卻沒有了回應。
“我在的……我想捏可不可以將種梭梭樹的錢用來救濟一下我的家鄉?”她問,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絲羞怯。
她不是厚臉皮的人,若不是這次大雪的地方太多,自己的地方想要恢復以前的模樣,依靠政府根本不實際。
政府只會讓人餓不死的同時慢慢恢復。
若是有比較強力的領導還好一點,像他那個小縣城的領導都是廢物,想要恢復談何容易。
暗歎一聲,她不得不將希冀放在了相識不久的唐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