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憤怒道:“禁軍是做什麼吃的?皇家別苑居然混進來了殺手?那些殺手現在在哪裡?”
禁軍統領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是臣失察。殺手包括林中的弓箭手都已經服毒自殺了,沒有一個活口。”
裴昀氣得劇烈咳嗽,賢妃伸手給他順氣,又拿了一粒仙丹出來給他吃,“陛下保重龍體。”
“服毒自殺,好一個死無對證。”裴昀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裴璟身上,“璟兒,事情的真相是老二說的那樣嗎?”
裴璟還沒開口,裴行淵說:“父皇,當時璟世子在我和皇兄後面,他什麼也沒看到。”
裴璟緩緩開口,“不,我看到了。”
裴行淵冰冷的眼眸看向裴璟,其中暗含警告。
不過裴璟並沒有看他。
裴昀眯了眯眼,“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裴璟說:“的確和二皇子說的一樣,一支箭矢射中了太子的馬,太子殿下是被自己的馬踩中了。”
此話一出,營帳安靜了許久。
陳明川瞥了一眼裴昀,發現裴昀看著裴璟的目光裡都是探究。
良久之後,裴昀說:“看來太子墜馬一事,全都怪那些殺手了?”
裴行淵立刻說:“那些殺手不是月國人就是金國人,父皇一定要嚴查啊!”
謝霖聽了這話,不滿道:“二皇子這話有失偏頗,我金國怎麼會做這種事?說不定是同族相殘的戲碼,白白拿我金國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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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相殘這個詞讓裴昀的眼神結冰,他說:“不要妄加揣測了,太子被刺殺的事朕一定嚴查,不管是誰下的手,朕絕不放過!”
說完,裴昀銳利的目光掃向了裴行淵,裴行淵目光坦然,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
太子殿下生死未卜,一行人匆匆地回了京城。
宮門外,裴璟要離開的時候裴行淵叫住了他。
裴行淵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今日之事太兇險,情急之下我為了保命可能做了一些不合規矩的事,璟世子可別放在心上。”
裴璟沒有說話,裴行淵靠近裴璟,低聲道:“璟世子幫了我,我自然不會薄待世子。太子已經不中用了,我就是父皇唯一可以繼承大統的孩子。
昔日忠親王為父皇出生入死,鎮守邊關,兄弟情義君臣情誼傳為一段佳話。待我繼承大統,你我兄弟之間又何嘗不能如此?”
裴璟掩蓋住眼底的厭惡,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殿下,我不通文墨也不會武功,怎麼能和我父王相比。殿下若是繼位定能成曠世明君,不過裴璟資質平庸,恐怕不能和殿下並肩。”
裴行淵伸出手拍了拍裴璟的肩膀,眼裡深處都是輕慢,裴璟這番話其實也是裴行淵內心對裴璟的看法。
一個當著皇帝的面都不敢告發他殺害太子的人,裴行淵自然打心底看不上。
如今他只是隨意丟擲橄欖枝,裴璟就一副惶恐的模樣,更是讓裴行淵覺得他好拿捏。
“璟世子謙虛了,忠親王可是大俞戰神,你作為他的兒子怎麼會差呢?”
裴璟不動聲色躲開了裴行淵的手,“儘管我有心恐怕也無力。在朝中我沒有任何建樹,幫不了殿下什麼。”
裴行淵笑了笑,只當他是在拿喬,“只要你有這份心就好。今天這件事之後,你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會向父皇上書,讓他先讓你繼承王位。畢竟這麼多年了,皇叔已經不在了,你還是世子之位,怎麼也說不過去。”
裴璟勾出一個虛假的笑,他的目的達到了,“那就多謝二殿下了。”
興許是覺得自己已經除掉最大的阻礙,裴行淵此刻春風得意,他笑著道:“都是自家兄弟謝什麼?好說,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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