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是手邊在忙就是不方便講電話,好幾次約她出來吃個飯就裝手機通訊不良。
“喂喂喂?聽不清楚……”就又掛了。要不是她怕應徵的公司可能會以手機通知她,她早就日日關機以迴避他了吧。
開玩笑,比忙?哼,他可是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她這個待業中的無業遊民敢說她忙?想說她為找工作奔忙,好心幫她在樊氏安插個“總裁特別助理”的職位,非但罵他狗眼看人低,還氣呼呼地掛他電話?真是莫名其妙,當初她不就是來樊氏應徵特助的嗎?他搞不懂,同樣的職位要給她,她為什麼避如蛇蠍?他的一番好心好意全給她當成了驢肝肺,被她貶得一文不值,罵得狗血淋頭。
察覺到自己瘋狂打電話的行徑,像是吵著要分手費的怨男,他氣怒地以手指耙了耙頭髮。又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在男女關係上,幾時他變得如此沒尊嚴了?
辦公室大門就在此時毫無預警地開啟。
“嘿,老大。”樊衛金字招牌——大大笑臉出現在眼前,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慌措的秘書。
“總裁,不是我不通報,而是法律顧問他……”樊御的二弟樊衛,掛名樊氏企業的法律顧問。陳秘書,向以“法律顧問”之名諱來稱呼他。
“陳秘書,你不用緊張,都是自家人,我老哥不會計較繁文褥節的啦。”他率性地揮揮手,朝陳秘書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可以麻煩你幫我送一杯咖啡進來嗎?對了,順便向外頭那些劇組人員介紹一下茶水間和廁所的位置。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我們就要在這裡進行拍攝作業,像這種喝水上廁所的小事,讓我們自行處理就好,妨礙到你們工作,我會很過意不去的。”客氣得非常理所當然。
樊衛在舒服的長沙發上坐下,優雅地將雙腿交叉。他個性落拓不羈,做事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天生就有藝術家的氣質。
“樊衛,未經主人同意就擅闖辦公室,這種行為很不好,你至少應該讓秘書通報一聲才進來。下次再這樣的話,我會請你出去再走進來。”樊御嚴肅道。
“怎麼?今天吃了火藥啦?講話火藥味這麼濃,我又不是天天來報到,一年來總部的次數連五隻手指頭都數不滿,你態度這麼嚴肅,一個不小心嚇壞了我,往後兩年才來一次,到時你可別怪我連自家企業都不顧。”樊衛誇張地拍拍胸脯。
“你壓根巴不得永遠都別踏進樊氏吧?”誰不曉得他酷愛自由,就怕被事物束縛。當初要他擔任法律顧問,也是“溝通”了好幾次才說服他。
“有那麼明顯嗎?我還以為我隱藏得很好。嘿,老大,我聽說你還沒找到嫂子?出了什麼狀況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我人脈很豐富,電視臺的朋友也多,搞不好可以幫你在電視上登個尋人廣告。”
“你少管我的私事。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樊御假意低頭批示檔案。
“我來拍片的。我聽說你要出差兩個禮拜,那可真巧,這段期間辦公室剛好就借我用用。”他眼光東瞟西瞄,腦袋中架構著佈景所需要的擺設。
“拍片?”樊御擰起眉頭。“你的小電影?”
“什麼小電影?我這次要拍孝親片。”樊衛皺起好看的眉頭,兄弟倆眉宇頗為神似。
“怎麼?業餘大導演要改拍孝親片?藝術電影市道有這麼差嗎?”他冷睨這個揚名國際的“業餘”導演。
“我會下海還不是為了我們孃親……切,最近‘韓’流來襲,老媽也跟著搭上這波潮流,成天就守在電視機前哭得唏哩嘩啦。我真搞不懂,為什麼韓劇裡的女主角個個身體都那麼虛弱?不是白血病就是得眼癌,要死不活的,搞得老媽整天抱著電視不放,大大冷落了老爸。於是我就銜著老爸的命令,要拍出一部叫好叫座、感人肺腑的連續劇。當然,前提是那個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