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椅上坐下,觀察了一下四周,佯裝歇腳的樣子,嘴上儘量減少動靜地問道:“途中攔我見面,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窗縫裡的聞郭氏目光幽幽,面容憔悴,壓抑著嗓門,“我屢次約你無果,你始終不肯見我,再這樣下去,我不瘋也快了。”
鄒雲亭:“我說了,我們現在不適合再見面,你聽不懂人話嗎?說吧,有什麼急事非要現在見面?”
聞郭氏:“聽說來了貴客,老爺子和樊長老在一起會見?”
鄒雲亭忍不住嘆道:“就是一客人,和你無關。”
聞郭氏壓抑的嗓門突有些歇斯底里道:“你怎麼知道和我們無關?我告訴你,老爺子那人非常陰險,等咱們察覺到不對就晚了,來的是誰,來幹什麼,為什麼要當你面會見?”
鄒雲亭簡直無語,早知如此的話,自己真不該讓這女人知道兩人的姦情已經敗露、已經有人知曉。
他之前也是被逼無奈,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不說,聞郭氏還老是想找機會與他偷歡,見面後他不得不警告對方說已經敗露了,讓以後少見面。
誰知這女人當場就嚇壞了,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安撫住。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怕死,當年為何還要勾引他,難道就為了爭個家主之位?
總之從那以後,這女人就感覺有把劍懸在了頭頂隨時會掉下來一般,稍有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般,可謂惶惶不可終日,搞的他也是煩不勝煩,後悔當初沒管緊褲腰帶。
“唉,來的人真的和你我無關,是赤蘭閣的人……”
為了安撫對方,鄒雲亭把大概情況講了一下。
聞郭氏訝異:“衝阿士衡來的?好意還是歹意?”
鄒雲亭:“就這態勢,想也能想到是不懷好意。”
聞郭氏忽問:“青蓮山厲害,還是赤蘭閣厲害?”
鄒雲亭含蓄道:“這個不好說,青蓮山可是千年大派,未必不如赤蘭閣…我說,這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關心的太遠…”言及此,忽悚然一驚,“你問這個做甚,你想幹什麼?”
聞郭氏已從他語氣中聽出了對赤蘭閣的忌憚意味,青蓮山恐怕未必比得上赤蘭閣,當即咬牙道:“你憑什麼斷定阿士衡不會向其他人洩露我們的事?”
鄒雲亭:“他人都已經遠走高飛了,並未走漏半點風聲,你不要節外生枝。”
聞郭氏:“我不想節外生枝,我只知道將自己的生死寄望於別人的仁善是最不靠譜的事,我會連覺都睡不安穩。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只有我二房當家了,只有我二房掌握了聞氏,才不怕聞氏內部對我們清算,才壓得住謠言!”
鄒雲亭:“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豈能由你說的算?”
聞郭氏忽陰森森咬牙道:“若是老爺子和大房的人都死光了又如何?老爺子的直系嫡親唯剩二房後,除了我二房當家還能有誰?你去聯絡那個赤蘭閣的,去找他談,只要他有辦法能幫我們除掉老爺子和其它各房的人,我們當家後就能幫他查出阿士衡的去向。”
鄒雲亭悚然一驚,簡直是不寒而慄,發現這女人狠毒起來簡直恐怖,當即厲聲道:“這事,我不可能答應,更不可能幫你去做。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這種事情找外人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絕不可為!”
“你看你那點膽子,我看你跟我那男人也沒什麼區別,把身子給了你們真是瞎了我的眼。行啦,我就這麼一說,你也不用害怕,走了。”窗戶裡的聞郭氏扔下話,說走就走了。
“回來,你把話說清楚,回來……”
鄒雲亭急的連喊幾聲,甚至是站了起來到了視窗旁喊,然往裡面一瞅,隱約見女人身影一晃,已經出門離開了。
轉身後的他,臉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