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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需要用激將法。祁經理,年後我希望你把物流公司的詳細投資預案准備好並報到我這邊——在你入職之前。”說完這話她便從軟墊上站起,挺直纖瘦的身軀向吵鬧不休的廚房那邊走去。

“恭喜祁經理,得償所願。”另頭的君雪也悠悠地起身,很優雅地握了下祁齊其實已經緊張得發涼出汗的手掌,“畢竟嶽總裁平常不會為了私人關係而開這種痛快的後門。”

祁齊被她帶起來,聽到她的話便暗暗鬆了一口氣,回答說:“也多虧君總的幫助。”

君雪笑著說:“這個是應該的。據說下週放假你要回老家了?”

“嗯,是的。”祁齊回答。

“記得給兩位長輩帶聲好。”君雪笑著,轉而想了想又說,“樓下梓嵐和希琴也快要去南方老家過年了,提前說過梓馨留下來的那隻白貓要託給我這邊照料。”

祁齊頓了頓,反問:“然後呢?”

君雪有點感嘆地說道:“不知道明年過年的時候,它是否還會被送到我家來。”

“……這應該與我無關吧。”祁齊言不由衷地說道。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君雪微笑著如此說,“不過你不想看看它?”

祁齊轉頭看了看躺在遠處貓窩中君雪家的黑貓,搖了搖頭,淡漠地說:“那隻貓不是我撿來的,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更不是我決定要養的。我跟它沒什麼感情。”

君雪笑起來:“這樣,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唔,小若她們開始往外端菜了,我們吃飯吧。”

祁齊猶疑地應了一聲,同她一起向餐桌走去。

春節假期開始,乘飛機時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如同在腳下臣服一般的白雲雲層,祁齊不得不感嘆這年復一年的越來越迅速。

十多年前,將要成年的她很突然地被父母從家中如同轟趕一樣被放逐到了遙遠陌生的城市中,跟隨並不認識的白草,與一堆完全不熟悉的比自己大很多歲的人打交道,與完全沒有仇恨和怨懟的男人用最粗魯的方式幹架,開始過著完全背離原來按部就班上學放學的美好生活,最初的那幾年,不管是每次被人打倒,還是每次將別人打得爬不起來,她都會很無奈地痛哭,但哭過之後還是要為了一餐或者半餐的飯錢去打人去砍人,因為突然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是多麼不好受,但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依靠,慢慢得到的多了,便麻木和習慣了……恨過的,即使再麻木,那種恨意到現在為止還使得心臟隱隱作痛。

她曾不止上百次上千次地詛咒和發誓,詛咒殘忍無情的父母和所謂的親情,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再也不會回家去見他們。那些心情現在也在心底氾濫,可是現在卻又無論如何也提不起當年絕不回頭的勇氣和憤慨了。

飛機落地,提取行李後,家中已經派了司機來接,當司機稱呼祁參為“參小姐”卻對祁齊投以不熟悉和疑問的目光時,祁齊便在心裡冷冷地哂笑了一下,看來,在這塊土地上,陌生的不止是自己,還有很多其他的人和事。

“她是我的親姐,你應該稱呼她為大小姐。”祁參則皺起腦門,不悅地對司機說道,“你來之前沒人告訴過你嗎?!”

“算了。”祁齊淡淡地阻止了妹妹對司機的質問,徑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走吧。”

一路的風景已經沒了十多年前腦海中的絲毫模樣,祁齊一路都是側頭向外瞧著,沒跟祁參說什麼話。

車到家門口停住,她還沒下車,便看到已經站在大門口不斷向車內張望的一對中年夫婦。

父母的模樣,在這麼久的時間裡,竟然也像是換了另外一副模樣。

相比起她的遲疑和漠然,祁參反而顯得很侷促很緊張:“姐。我們到了。下車吧!”

祁齊簡單地“嗯”了一聲,籲出一口氣來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