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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在哪?」三爺笑著問道。

趙保民雖然害怕但是他並不傻,三爺這是想要吞了陳寒江的貨,他自己被公安抄了幾個倉庫,現在沒東西可賣,三爺這是打著黑吃黑的主意。

「沒,沒有誰!

我就是,就是從火車上扒了那麼幾批布。也是我運氣好,扒的都好貨,現在都已經賣完了。」趙保民說謊道。

鐵路沿線經常有扒火車的小偷,有的小偷小摸偷客人們的錢財,有的則是扒貨後銷贓。

趙保民聽說過這種事,所以就編出來想要矇混過去。

「保民哥,你啥時候會扒火車了?

你撒謊也不帶打個草稿的,想要騙三爺,你也不掂量掂量。」猴子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這也是才學的手藝。

老天餓不死瞎家雀,讓我頭一次就扒倒了好貨。

可是,真的就那麼幾批布,賣完了就沒了。」趙保民死咬住不鬆口。

三爺看著趙保民陰陰地笑了笑,「火車上扒的布?」

「對!就是火車上扒的。我只扒了這麼一包,裡面就那麼幾批布。

已經都賣完了。真的!」趙保民保證道。

「好,好,好!

多少年對沒見過在我面前說謊說的如此順流的人了。

趙保民你還真是個人才呀!

兄弟們,這人腦袋拎不清,你們幫他醒醒腦。」三爺對手下們說道。

趙保民這輩子頭一次被如此無情地毆打,但是,他不能把陳寒江供出來。陳寒江身後還有一堆女人孩子,真惹上三爺,那些女人和孩子怎麼辦?

趙保民感覺嘴裡鹹鹹的,鼻子底下熱乎乎的,身上挨樂多少拳腳已經懶得去數了。

一米九的大男人只能縮成一團被三爺手下的人暴揍。

三爺看著自己手下的人打沙包一般揍趙保民眉毛都沒有挑一下。

對他來說,不聽話的人自然要打到他聽話為止。

這人吶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三爺等著一會趙保民哭著喊著告訴他布匹的來源。

打了半天,趙保民也不吭聲。

三爺對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一個混混拎起了癱在地上的趙保民。

此時的趙小叔真的是: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他來了。臉上青青紫紫的,滿臉滿身都是血跡。

「怎麼?小子,那些布還是你從火車上扒下來的嗎?」三爺還跟剛才一樣輕聲問道。

趙保民是真的想要認慫。太他媽疼了,他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

但是,想到陳寒江帶他掙錢,洪宣幫他把戶口遷到城裡,他現在所有的好日子都是這兩人給的。

他不能出賣陳寒江。誰知道三爺會怎麼對付陳家小子。他皮糙肉厚的不怕揍,陳寒江那溜光水滑的,被揍一頓還不得斷幾根骨頭呀?

「對!真的就是俺從火車上扒的。三爺不相信俺也沒辦法。」趙保民把自己的鄉音都帶出來了。

來了冰城後,趙保民已經很久不再用:俺,來稱呼自己了。顯得特別土氣,一聽就是農村人。

可能是太疼了,趙保民已經沒辦法再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修辭上了。

三爺沒想到趙保民骨頭這麼硬,到現在也不供出來自己的上家。

三爺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他不信他撬不開趙保民的嘴。

就在三爺又要向手下揮手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傳來咣當一聲響。

現在可是公安嚴打的時候,三爺也害怕,對手下打了個眼神,一個手下摸了一把腰裡的匕首,推門出去了。

可是三爺他們在屋裡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那手下回來報信。

一個小小的民宅院子,一眼就能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