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恐嚇,才如此小心謹慎,出爾反爾。無奈之下,夏皮羅只好禮貌地結束了這次會談。
在經歷了一場場令人眼花繚亂的鬧劇、喜劇、醜劇之後,夏皮羅感到自己應該坐下來,靜下心認認真真地思考一下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了。他覺得目前包括賈納斯在內最急需要做的,是首先弄清那位神秘的黑衣女士究竟是誰,而不是守株待兔,慢慢等待她自己送上門來。於是他找到賈納斯,說:“如果以後你有機會和那位黑衣女士聯絡上的話,可建議她去請一位律師。這樣,可以打消她的顧慮,保證她手中的化石受到法律的保護。”
賈納斯認為夏皮羅的這一見解很有道理,便在徵求了國家有關部門的看法並取得同意之後,在《紐約時報》又刊登了一則尋找黑衣女士的重要啟事。其大意是:
經國家有關部門批准,“北京人”化石受美國法律保護。如果您願意向我們提供化石或將化石進行展覽,將不會對您本人及對化石的擁有權造成任何損害。在可能的情況下,您可以找一位律師作為法律保護人。希望您能與我再次聯絡。
不久,賈納斯就接到了紐約律師事務所打來的電話。對方說,黑衣女士曾找過該事務所一名律師,但雙方尚未談出結果,黑衣女士突然又不辭而別了。
黑衣女士的忽隱忽現,時有時無,越發激起了夏皮羅設法搞清她的真實身份的決心。根據黑衣女士的行蹤,夏皮羅首先肯定她就是紐約人,因為如果她是外地人的話,安排在帝國大廈會談是極為不便的,而且也不可能看到賈納斯在《紐約時報》上登的尋人啟事,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和賈納斯取得聯絡。如果黑衣女士確實是從她已故的丈夫那兒得到了裝有“北京人”化石的箱子,那麼她的丈夫就應該是美海軍陸戰隊的一名海軍陸戰隊員。因為據弗利大夫所說,他收到的日本人歸還的軍用提箱並沒有開啟過,而他裝有私人衣物的箱子卻被開啟搜查過了,而且還丟失了東西。因此,在“北京人”失蹤的許多可能性中,有一種想法始終在夏皮羅的腦海裡不斷出現,這就是:很可能運往天津美海軍陸戰隊營地的軍用提箱被日本兵開啟過。但檢查箱子的日本兵根本不認識“北京人”化石,對其價值和意義更是一無所知,所以開啟箱子後一看是一堆死人骨頭,就把“北京人”化石扔掉了,或將其中的一部分扔掉了;而在這個時候恰巧被一位美國海軍陸戰隊的隊員看見了,並認出或者說猜到了這些骨頭就是珍貴的“北京人”化石,於是便將它們重新收藏起來,然後設法帶回了美國,繼而落在了這位黑衣女士的手上。
這個推論看起來帶有很強的主觀色彩,但據夏皮羅的調查,當年美國陸戰隊中確有一位隊員見過這批化石。這位陸戰隊員當初認識一位在實驗室工作的姑娘。有一次,他例外地被姑娘領進了實驗室,有幸參觀了這批文物。
那麼由此我們可以推論的是:當這位陸戰隊員在參觀過程中或者參觀之後,這位姑娘有可能會告訴他這批化石就是珍貴無比的“北京人”化石;由於這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這位隊員回到營地後,有可能向他的隊員們吹噓一番看到“北京人”化石的傳奇經歷。這樣,有關“北京人”的故事及其重大價值,就有可能在霍爾庫姆營地一部分陸戰隊員中流傳開來,因而後來有陸戰隊員辨認出“北京人”化石並私自帶回美國長期隱藏,似乎也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夏皮羅的結論在肯定與否定之間徘徊不定。但他堅信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士的丈夫在中國得到一件或一部分“北京人”化石,並設法帶回了美國,是存在可能的。至於這位陸戰隊員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把化石巧妙地運往美國,他卻無法搞清。
帶著諸多疑問,夏皮羅決定再找戴維斯聊聊,因為戴維斯當年曾是霍爾庫姆兵營的醫生,憑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