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後,她恨不得掐死自己,可也知道她這頓鬧算是把兩個人小時候那點兒僅有的情分也給鬧沒了,就算她裝酒醉失憶斷片兒也沒有用。
黃珍珠深吸一口氣,「阿放哥哥,我要結婚了,下個月的婚禮,已經定下來了。」
「恭喜。」陳放看了一下手錶,「我後面還有事情,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
黃珍珠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離開的身影,在墨鏡後面的眼睛紅了半圈,她剛才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紅,可以在他手上這麼幹的人,除了他那個新娶的媳婦兒,她想不出還有誰。
她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周鶯,她甚至還刻意地模仿周鶯的穿著和髮型,她覺得他娶那個女人無非是因為年紀到了,他奶奶想抱孫子催得緊,他才急急忙忙隨便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結了婚。
可是前幾天萬晶晶一句話點透了她,你覺得陳放那個性子,像是會搞暗戀的人,他要是真喜歡周鶯,會眼睜睜地看著周鶯和別人談戀愛結婚,還在結婚當天去吃她的喜酒送份子錢,他要是真喜歡就直接去搶婚了,他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性子,肯結婚,必定是因為喜歡。
黃珍珠鼻尖酸澀,就這麼喜歡,喜歡到她可以對他這樣胡來,他還能滿不在乎地帶著這樣的紅指甲在外面見人見客談生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寵他那個媳婦兒。
陳放邊走邊給躲在窗戶後面的人打電話,電話沒有人接,他加快了腳步,在轉彎處碰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她很愛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陳放發資訊過去,【要不要吃冰糖葫蘆】。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覆,直接和大媽說要哪個。
等他拿著冰糖葫蘆上了樓,辦公室裡已經沒了人,財務大姐拿著飯盒從茶水間出來,「阿放,你媳婦兒剛走了,說是有什麼急事兒,飯給你放辦公桌上了。」
陳放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走到辦公桌前,上面放著一個保溫桶,一個棕色的小瓶子,應該是她說的什麼卸甲油,還有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個耳朵耷拉的兔子,還留有一句話,【完了,陳放,你讓白兔子變綠了。】
陳放勾唇,電話又撥了出去,這次有人接了。
「在哪兒呢?」他問。
陶曉皙輕哼一聲,「我能在哪兒,當然是回家了。」
「怎麼不等我回來。」
陶曉皙又輕哼一聲,「你去見別的女人,還要我在辦公室眼巴巴地等著你,你也太美了點兒。」
「就是剛好在樓下碰到。」
「怎麼就這麼剛好,所有的剛好都是人為。」
陳放低低地笑,「我怎麼覺得不是白兔子變綠了,倒像是白兔子喝了一瓶醋,我隔著手機都聞到你身上的酸味了。」
陶曉皙,「……你身上才有味兒。」
「我身上就算有味兒,也應該都是你的味兒,你忘了,我昨晚可一直都在你裡……」
拉長的尾音還沒說完,陳放就被人掛了電話。
隔了幾秒,進了一條微信,【好心提醒哦,現在用得多,小心人到中年就中看不中用了,畢竟……你第一次……那樣,你懂的,有些事情有一就會有二。】
陳放冷笑一聲,【這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後面真的中看不中用了,你什麼時候想要,我也有的是辦法可以滿足你,要不今晚我們就先試試別的辦法,讓你提前體驗一下。】
陶曉皙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嘴裡暗暗磨牙罵他是臭流氓,還是個到處招蜂引蝶的臭流氓。
綠燈亮了,陶曉皙踩下油門奔向了她爸媽家,今天家裡煮肉灌腸蒸肉燜子,陶文永讓她回去蹭吃蹭拿,她在樓道里就聞到了香味。一進門,陶曉皙就直奔廚房,她來的正是時候,肉燜子剛出鍋,只是她手還沒拿上筷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