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差兩三米的距離……
要不是後面忽然有一個不想接受檢查的人闖過來撞了楊柔一下,他們早就已經離開這裡……
楚夜的心裡升起不甘,內心中的戾氣愈發濃厚暴戾。
可再怎麼不甘,他也只能抱起楊柔,趁著還沒被包圍起來,連忙趁亂離開這裡。
後面的宇文瀾帶著士兵緊追不捨,短暫的將他們甩開後,楚夜將楊柔放進街道角落處一個大缸內。
「柔柔,你乖乖的藏在這裡不要出聲,等我回來找你。」
來不及在楊柔掌心寫下那麼多的字,楚夜寫了一個乖後就將蓋子給蓋上,然後拿起擺在一邊的稻草人,將楊柔的外衣套在稻草人身上,抱著稻草人逃開。
末了楚夜回頭看了眼,確定宇文瀾等人沒發現,還追在自己身後,他暗自鬆了一口氣,腳步加快。
這邊,坐在缸內的楊柔纖細的手抱住雙腿。
她現在聽不到看不見,只能將下巴搭在膝蓋上,眼睛無神沒有焦點的望著前方,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好像阿舟回來了,伸手緩緩的將她給抱了出去。
「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隻可愛的兔子?」
聲音響起,並不屬於楚夜。
然而聽不見的楊柔在被抱起來時,雙手下意識的環住對方的脖子,聲音顫抖的輕輕喊了聲,「阿舟……」
「嘖……」
抱住楊柔的雙手捏緊一分,疼的讓楊柔哼出聲。
「阿舟,怎麼了?」
「阿,舟?」
這兩個字在宇文冶的舌尖打轉,接著緩緩吐出,透出股陰冷的味道。
可對方彷彿沒有察覺,被刻意化醜了的臉龐只有那雙漂亮的眼睛格外突兀。
眼神不諧世事,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抱著她的另有其人。
宇文冶看了眼楊柔明顯不正常的眼睛,面色不改,腳步平穩的抱著她走上馬車。
「找個大夫來。」
「是……」
宇文冶沒將人帶回去,而是重新找了家客棧。
大夫診斷時,宇文冶就坐在木椅上,懷中的楊柔靠坐在他的懷中,乖巧的不行。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纏繞的玩弄那不屬於他的烏髮,眼裡的淡漠。
過了一會,清冷的嗓音響起,「瞎了?聾了?」
「是得,這位姑娘中了一種毒,這種毒毒性不強,就是解藥配製……」
宇文冶可沒興趣知道解藥,他淡淡道:「退下吧……」
「是。」大夫將後面沒說出來的「很難」二字嚥下肚內,俯身退了下去。
「阿舟,怎麼了?」
懷中的人兒似乎在不安,臉上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神情,玉白的手指抓住他胸前青藍色衣襟。
宇文冶低頭,鬆開纏繞在指間的頭髮,抓住對方的手。
幾年未見,對方的手變的越發嬌嫩纖小,他緩緩收攏手指,輕而易舉的就將之包裹在掌心中。
倏地,宇文冶的心情變的好起來,話音間帶著愉悅。
「沒事,只是見你又聾又瞎,很高興。」
「這樣也省的到時候我親手將你弄瞎弄聾時,看到你的眼淚後會捨不得……」
說出這句話時,宇文冶眼睛一直盯著楊柔,見對方茫然的臉,一副真的什麼也聽不見的模樣,放肆大笑起來。
笑完後,宇文冶抱著楊柔來到梳妝鏡面前,梳妝檯上擺放著剛剛買回來的上等胭脂水粉與各種珠寶首飾。
宇文冶從來沒想過阿瑾是女的,但他向來是要將最好的給對方。
將人放坐在凳子上,宇文冶輕柔又專注為他的阿瑾擦掉那些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