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楊昕吶，我把你賣給他們了，你收拾收拾跟著他們走吧。」

楊昕瞬間僵硬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凍結。

「你說……什麼？」

把他給賣掉了？

今天是愚人節嗎？楊柔怎麼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楊柔打斷楊昕的幻想，「對的，你沒有聽錯，趕緊趕緊收拾東西跟他們走吧。」

「你放心好了，他們肯定會對你好的……」

「楊柔……」

楊昕打斷楊柔的話，「別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的。」

楊柔收起笑容，嚴肅的看著楊昕。

「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我也不想將你給賣掉的，但他們實在是給的太多了，所以我沒辦法……」

「楊昕，你會理解我的對不？」

說著楊柔眼睛眨巴眨巴的，下意識的賣萌。

楊昕難以相信楊柔說將自己給賣掉的話，「可是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要和我一起上學，一起去帝星，你怎麼能……」

怎麼能將他就這樣給賣了？

怎麼能變的那麼快？

楊昕覺得這肯定是一場夢吧？不然楊柔怎麼可能將他賣掉了？

對……

這只是一場噩夢，和昨晚一樣的噩夢。

只要醒過來就好了。

楊柔無奈攤手，「我是想過和你一起上學，一起去帝星，但那是那段時間，現在我只想將你賣掉。」

動作間，楊昕看到了楊柔手腕被衣袖遮住的個人終端。

這個終端一看就不便宜，不是楊柔所能買得起的。

在看到這個終端時，楊昕便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將自己賣給這些人了。

楊昕只覺得心被人生生的挖出來，疼的他全身發痛，讓他恨不得死掉。

「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楊昕面無表情，眼神死寂的看向楊柔。

「當做你撿回來的那些瓶子？想賣就賣掉？」

「當然是將你當做兄弟啦——」楊柔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只是兄弟如手足，在有足夠錢的前提下，這手足不要也罷。」

「再說了，他們有錢，你跟著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跟著我連肉包子都吃不起。」

楊柔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死道友不死貧道，趁著他還沒恢復記憶跑掉，她先將他賣掉換一筆錢不是很划算嗎？

但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狠狠的插進楊昕體內。

楊昕很想要開口說他能夠賺到那麼多錢，讓楊柔不要將他賣掉。

但深知楊柔愛財的屬性，進入她口袋的錢是絕對不會再出來，她不會同意。

從前覺得楊柔喜歡錢的樣子很可愛，現在楊昕只覺得面目可憎起來。

為了他那僅剩的可憐自尊，他沒有開口卑微的求她。

聲音沙啞，彷彿是認命一般，「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楊柔伸出一隻手。

楊昕冷笑一聲，自嘲道：「五十萬？呵，我竟然那麼值錢？」

見楊昕這麼說，楊柔默默的將五千萬三個字嚥下去。

算了算了，反正楊昕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這筆錢是她的，誰也拿不走。

楊昕似乎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他一步一步的朝著楊柔走來。

赤金色的眼瞳冰冷沒有溫度的一直盯著楊柔。

直至兩人擦肩而過，楊昕都沒再說一句話。

離開前，楊昕回頭深深的看了眼楊柔。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平靜的像是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