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住他的馬頭,道:“三爺,主公吩咐只得追殺十里,三爺可千萬別違了軍令。”
張飛一拍大腿,叫道:“哎唷!這麼快這殺出十里了?真是便宜了袁譚那小子了,眾兒郎,速速撤兵!”
軍隊奉命停止追擊,迅速地向後撤退而去。張飛來的急,去得快,恰如一陣疾風,袁譚逃出十餘里之後,發現追兵不見了,大為欣喜,正待收攏殘兵,卻聽路左一陣馬蹄急馳的響聲,無數的火把照耀,鐵騎滾滾而來。
有識得趙雲的兵士告訴袁譚這支伏兵正是平原軍最精銳的弓騎兵,袁譚大駭,本欲想下馬歇歇,一看弓騎兵出現了,嚇得趕緊跑路,倉皇而逃。
趙雲提兵一路追擊,袁軍士卒死於弓箭之下,死於馬刀之下,被戰馬踐踏而死,自己相互踩踏而死,失足落水溺死的,不計其數。趙雲一直追到天將拂曉,這才收兵回去。
袁譚一夜沒命地狂奔,累得精疲力竭,差一點就從馬上栽了下去,所幸趙雲停止了追擊,他這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隨後張南等各將皆率兵逃了過來,個個煙熏火燎,丟盔卸甲,狼狽不堪。袁譚自己也好不到那兒去,背上的披風被燒去了半截,頭髮眉毛也被燒得七零八落,檢點兵馬,竟然折損了大半,只好垂頭喪氣地去見袁紹。
袁紹的大軍也是來勢極快,已經在青柳鎮駐紮了。袁譚見著父親,具述失利之事。袁紹大怒道:“劉澤匹夫,欺我太甚!我誓滅之!”派哨馬探得劉澤如今已棄了平原城,攜軍民望文津渡方向而走。於是袁紹催動三軍,兵分八路,漫山遍野,向平原殺來。
趙雲追擊袁譚至天明,便遵從將令火速退兵了。趙雲的弓騎馬快,不過一日,便率軍行抵文津渡口,但見文津渡人潮如湧,黃河上渡船往來穿梭,卻也難解擁擠狀況。趙雲不禁擔憂,三千馬弓騎,連人帶馬,可不是個小數目,袁兵追兵將至,何時才能渡得過黃河?
他正在犯愁之際,武安國笑嘻嘻地過來了,道:“子龍將軍勿憂,主公早已吩咐末將在此相候,弓騎的渡船早已備好,單等子龍將軍上船。”武安國和於毒被劉澤派往文津渡口負責指揮渡船和疏導民眾,弓騎兵連人帶馬,佔地面積較大,一般小的渡船根本就容納不下,劉澤特地安排了幾艘大的渡船在文津渡候著,單等運送弓騎兵。
趙雲看著弓騎兵陸續地登船,這才放下心來。
武安國道:“敵兵將至,子龍將軍還是先期過河吧。”
趙雲搖搖頭,坦然自若地道:“三千弓騎若還有一人一騎滯留西岸,趙某絕不過河!”
行軍容易,渡河不易,安排給弓騎兵的渡船就那麼幾艘,一次最多隻能承載二百騎左右,而黃河水面甚寬,往來一次也得需要一兩個時辰,三千弓騎全部要渡過河去,看來得需要點時間。
弓騎兵這邊的渡河相對而說還是有序的,步兵和民眾那邊的情況就混亂的多了,於毒雖然一再指揮兵士構築封鎖線。軍隊的紀律森嚴,倒也沒有發生哄搶渡船的事,但老百姓就沒有那個素質了,許多的百姓強行地衝破封鎖,徒手向渡船上攀爬而去,渡船上人滿為患,吃水線一再地被壓低了,有一隻渡船還沒有離岸,就傾覆在了水中,整個渡口混亂不堪。
張飛也是率軍剛剛抵達渡口,一看這情況,大怒,揮起馬鞭狠狠地抽了過去,打得幾個企圖扳船的平民抱頭鼠竄,這才算是稍稍地穩定了局面。
“於毒,為何是這般狀況?”
於毒也很無奈,道:“老百姓聽說袁兵將至,驚恐萬狀,都爭著想先乘船離去,所以才搞成這個局面,主公也未曾下令可以對民眾施以軍法,末將也是彈壓不住。”
“豈有此理,這般混亂,何時才能渡得過河去!你且退下,由俺來指揮。”張飛倒也不客氣,當即就駁奪了於毒的指揮權,手持著馬鞭,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