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打。這下,香兒注意到了,不好意思起來,掙脫之後,從屋上飛到了地上。尋影也跟了去,抓住了她。
香兒扭動著身體,羞澀地說:“放開我,放開我!”
尋影說:“你別走,你別走,我有事情跟你談。”
香兒說:“談什麼?談情說愛嗎?你一個大和尚,我可不跟你談情說愛。”
“不是不是,”尋影攤開雙手,表現出受過極大冤枉的深情。“我是想跟你談你娘跟我大師傅的事。”
兩人坐在臺階上。
尋影說:“你娘跟我大師傅一定有問題,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香兒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從兩歲起,見到麓山寺裡的和尚,娘就教我朝他們吐口水,還說麓山寺裡面的和尚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楊應能簡直該挨千刀萬剮。”
尋影很吃驚,因為這裡面也包括他:“那你覺得我大師傅怎麼樣?”
“我覺得他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是心眼兒還是蠻好的。”
“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兒像父親?”
“你胡說,我跟他又沒有什麼交往,我怎麼知道他像不像我父親,他像你父親吧?”
“他怎麼像我父親呢?他像你父親,當然就像我岳父大人喏!”
“壞和尚,你竟然佔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香兒掄起拳頭打尋影,尋影早就一縷煙溜了。
尋影回去,推開應能的房門,看見應能正在慌忙地往懷裡塞一塊紅紅的東西。
應能朝尋影嚷:“進來怎麼不敲門,不懂規矩啊,一點兒也不懂得尊師重教!”
尋影看出了他大師傅有些反常:“大師傅,進你的房間,我從來就不用敲們的啊!不是你要取消一切繁文縟節,不做表面文章的嗎?”
應能耍賴:“我說過嗎?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說過啊,你還說限制人的自由就等於謀財害命。”應能那塊東西暴露出猩紅的一角,尋影瞧見了,“大師傅,你懷裡那塊紅紅的東西是什麼啊?不會是女人的紅肚兜吧?”
應能有些慌了,拼命用手往懷裡捅,搪塞地說:“哪裡哪裡,哪裡有紅色的東西?是不是色盲啊,你?沒話找話說,小心我剝你的皮,還不回去睡覺。”把尋影攆了回去。
香兒回去,顧藝正在把弄一支金釵。顧藝發現香兒回來了,有些驚慌失措。
香兒從她娘手裡取過金釵:“娘,這支金釵太漂亮了,是不是想還俗了?我給您插上,娘帶上它一定很好看!”說著就朝她頭上比劃。
顧藝攔下來:“香兒,修道之人從不興這個。”
香兒有些調皮:“娘,你不戴這個,乾脆送給我吧?浪費了怪可惜的。”
顧藝把金釵奪回來:“要這個絕對不行!”
香兒噘嘴:“娘小氣鬼,從小到大我不知道要了多少遍了就是不給我!”
顧藝揪起她的嘴巴:“你看你那張嘴,嘟得驢嘴似的,可以掛尿壺了。天兒不早了,我門歇息吧!”
顧藝吹熄蠟燭,兩人同床而眠。
黑夜裡,四隻眼珠還在轉動。
“娘,那隻金釵是爹送的嗎?”
“嗯!”
“那我爹呢?”
“你爹早死了,屍骨無存。”
“你愛我爹嗎?”
“不愛。”
“你騙人,不然你就不會那麼在乎那隻金釵,連我就不給。”
“香兒,那隻金釵是純金打製的,挺值錢的,要是你不小心,把它弄丟了,怪可惜的。”
“那您是不是會把它送給我啊?”
“當然!”
“那要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