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的念頭。
“鴻少,你真得不在嗎?璃瑤小姐真得找不到了?跟失蹤了一樣!”似是去而復返的謹嬸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還附帶著拍門聲:“咚——咚……”
看來不出去是不行了。
銚錦鴻輕輕地推開璃瑤,像做了虧心事似得不敢直視璃瑤。下一刻,他直接就開門走了出去。
“鴻——”看著銚錦鴻開門出來手裡牽著璃瑤,謹嬸頓時如釋重負:“璃瑤小姐,謹嬸擔心死了。來,我幫你洗澡去——”
璃瑤看著銚錦鴻又在笑,這時銚錦鴻才發現原來他自己竟然一直沒放手。
不著痕跡地放開璃瑤的手,面不改色的銚錦鴻對謹嬸說:“璃瑤有些受驚,你小心地開導一下她。讓她什麼都不要擔心,什麼都不要怕。”
“我會的。”
銚錦鴻看著謹嬸和璃瑤進了對面的房間還久久不動,見對面的門關上了,他最後才下定決定似的回身關門。
再站在鏡子前時,銚錦鴻才注意到自己現在顯得相當狼狽,領帶鬆散地歪在肩膀上去了;襯衣釦子開了四棵,都露胸毛了;半邊衣襟已經在西褲外皺巴著。
哎——比在野外還狼狽,趕緊收拾……
一小時後的半月山莊大廳——
銚錦鴻似有意不無意的總是看向樓梯口。
今天,銚錦鴻洗澡比往常快了很多,老早就收拾好了坐到了樓下客廳裡。
一:懵懂一件襯衣就夠了
其實吧,看自家的樓梯口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不用總是用眼角偷瞄。銚錦鴻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又不想對自己承認很想看到某人出現。
樓梯口有人出現時銚錦鴻趕緊轉移目光,裝作極清閒看著窗外的風景。
虛偽呀,虛偽!
對自己都如此虛偽的男人看來紫海城他銚錦鴻認虛偽第二,沒人來認虛偽第一。
樓梯口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除了謹嬸就是璃瑤了。
浴後的璃瑤跟著謹嬸下樓,走到銚錦鴻跟前給他道了個萬福:“璃瑤拜見爹爹。”
寬大的白色男式棉質襯衣映得璃瑤的臉纖塵不染,幾近透明。
銚錦鴻眼睛實在是從璃瑤臉上挪不開,心裡嘆道:怎麼會有這種神態的女孩?信認中帶著天真;好奇中還帶著強迫式的內斂;就那小小嘴角稍稍一翹就能改變整個氣像臺的預告——今天天雖然快黑了,怎麼還晴空萬里!
只是銚錦鴻往下看時又哭笑不得:襯衣下面穿得竟然是一條運動褲。
看著銚錦鴻的臉色,謹嬸忙解釋:“我找出儀兒小姐的衣服來讓她穿。她說都太花、太漂亮;只要個單色衣服就行。你也知道儀兒小姐當年就只穿花衣服;就算有單色的衣服也是鑲花邊的。我是沒辦法就拿了鴻少你的襯衣了。還好,儀兒小姐的衣櫥裡有單色的褲子。這是璃瑤自己選的白色,說配套。”
“爹爹,這衣服雖然比不上師父做的,可是好像很適合現在穿。”璃瑤似是自我解嘲,其實是被銚錦鴻看得心裡發毛了。
銚錦鴻用手掌擋住自己半個臉,做頭痛狀:哎——一件襯衣就夠了,非要加上件運動褲,不怕捂出痱子?說她腦子壞掉了吧,講起故事來又頭頭是道。說沒壞吧,怎麼搞出這種造型來了?是不是明天帶她去測個智力呢?
“親愛的,親愛的,我愛你……”手機的歌聲打斷了銚錦鴻的頭痛。
手機來電顯示著“一娜”
銚錦鴻連忙站起來走到客廳窗戶上:“喂——想我了吧!”
“……”
“那能忘呢,剛從野人谷回來。”
“……”
“你怎麼說話的呢?什麼撿了個野人,那可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