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螢說好。
既然她都已經想明白了一些東西,扭扭捏捏也實在對不起自己今天出門的放縱了。
身在局中,就不做局外人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
她想看看這個哥哥之後還想做些什麼,還能做些什麼。
四人一起吃著早餐,氣氛緩和了許多,與昨天明顯不同,四人有說有笑,吃到一半的時候適雪溼漉漉地進來了。
顧流螢連忙起身,將她帶過來。
她問適雪:“事情辦得這麼快?”
適雪點點頭,“家裡就我一個人,所以辦得很簡單也很快。”
看了她身上溼透的衣服,顧流螢有些看不下去,偏偏她自己說走就走,又沒有帶衣服出來,只好對他們說:“我先帶她回去換衣服了,真是不好意思,兩位慢用。”
反正你們都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也不用裝得我是出來亂走的。
這回秦允倒是沒有多話,兩人都只是輕點了頭。
顧流螢正要出門,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她好像忘了自己其實也是沒有帶傘的。
她尷尬地停住腳步,偷偷把宜風拉得過來些,小聲問道:“宜風,你帶傘了嗎?”
宜風攤攤手,“公子,我跟你一樣兩袖清風出來的,哪裡有地方藏傘。”
噗,顧流螢要吐血了。
她只好轉身,回到飯桌,尷尬地一笑:“民以食為天,我覺得讓適雪先吃點東西比較重要。”
見兩人望著她,顧流螢覺得有些窘:“你們也吃啊,不是還沒吃完嗎?”
他們默契地笑了笑,有些調侃,“顧兄忘帶傘了吧。”
顧流螢口中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也是,天有不測風雲,只是顧兄,這客棧不遠處就有賣傘的地方。”
什麼,顧流螢看向宜風,宜風搖搖頭,看適雪,適雪也搖頭。
她保持著微笑的嘴角看向容和和秦允,“多謝提醒。”
然後站起來,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回府後,她換回衣飾,宜風和適雪的身量差不多,所以宜風拿了一套她的衣服給適雪換上。顧流螢看了,執意要出去給她們買新衣服。
宜風有點抗拒,“公主,外面都下雨了。況且你去給我們買衣服真的不合適。”
顧流螢臉色沉了下來,問她:“我幾歲了。”
宜風小聲說:“二十有四。”
顧流螢立馬接上,“所以啊,我比你大這麼多,大人給小孩子買衣服是理所當然的,懂嗎?”
宜風和適雪尷尬地張大了嘴巴,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在給她們買好衣服後,回到府裡顧流螢突然問:“宜風,我想寫信給我哥哥,讓誰送呢?”
宜風頭上似乎出現了黑線。
最後顧流螢只負責了寫信這一塊。後續之事,她不懂。
她隱約覺得,慕容航是該回來的。
所以還是得把訊息告訴他。
但她沒料想到,這日子來得這麼快。
她恍然大悟,他們的計劃確實改變了,但說暫時擱後的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為的就是這會的措手不及。
他要逼宮。
現在他籠絡了宮內一部分大臣,擁有了一堆人馬,慕容航卻身在安陵。
她的信不知道送到沒有,即使送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趕回來的路上。
之前忘了說的是,皇帝,只有兩個兒子。有一些是不在人世了,但即使把不在人世的皇子加上,也是一隻手掌就數清了。
這也是一個很難以啟齒的討論話題。
一個勢不兩立的局面。他們兩家,似乎必定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