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室友裡,她一直覺得一個人有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失竊那天,她回來後,那個人就待在衛生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直到她發現手機不見,另一個室友才敲衛生間的門叫她出來。
她出來後,表情卻震驚地讓人覺得虛假。
這都是後來知道自己手機被偷後顧流螢回憶出的片段。
那個同學,葉小芹。
她在還沒跟她一個寢室的時候,她就覺得葉小芹給她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時候還沒分班前,她們也是一個班,但不是一個寢室。
她的寢室就有人飯票被偷,顧流螢那個時候就第一感覺是她,但顧流螢不會傻到把自己的直覺說出來。
後來自己跟她一個寢室,手機被偷,錢被偷。
到之後的高三,她跟顧流螢高一的室友一個寢室,顧流螢高一的室友錢也被偷。而自己高三的寢室在她的對面,也丟過一次錢。
所以顧流螢實在沒辦法心存善意地想著,不不不,我的同學不會做這種事,或者什麼我相信我的室友。
現在她的手機還在,想想心酸,它只會在自己的包裡待十天不到,現在不知道是第幾天。這種知道它一定會消失的感覺並不好。
是不是她一直想要確定自己的想法,一直後悔著自己手機被偷的事,也懊悔自己沒有及時知道它是被偷的而不是被收。所以她回到了這個時候。
她不能再一下課就去吃飯,她也不能一下課就回寢室,她需要讓作案者有作案時機。可是有了作案時機,她不在,又要怎麼確定是誰?
一個矛盾的命題,她要怎麼在作案者偷東西的時候在現場,她在現場作案者要怎麼偷?
不然,等手機消失了趁她們不在翻她的東西?
顧流螢對其他人絲毫沒有疑心。她只懷疑葉小芹。
可是今天下午會放假,沒有那種可以翻的時候。
顧流螢頭痛,算了算了,先午睡吧。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輕聲叫顧小白出來,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後,問他有什麼辦法。
她先是問他能不能留在寢室,觀察動向。這個時候他卻沒半點用處,他需要寄體,單獨存在時間不足以等到一個早上,而寄體,不能是時空裡面本來的人。
之前因為是放在韓易身上,顧流螢就以為任何人都可以。
這樣就又不好辦了。
輾轉反側,午休時間刷地就結束了。
她心事重重地到教室上著課。她轉過頭去偷偷看坐在後面的韓易。他會不會有辦法?
她鬼鬼祟祟地從後門走到他位置旁,有些討好地對他笑笑。
韓易戒備地看著她,“你想幹嘛?”
顧流螢又笑了笑,小聲地跟他說著自己以前的事……
“所以啊,現在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葉……就是……到底是不是我的室友,我該怎麼辦呢?”
韓易一直靜靜聽著,看著她期盼的眼神,“那麼想知道?”
顧流螢拼命點頭。
“那你先什麼都不要做。”
顧流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新聞,瞪大了眼睛,“什麼啊,什麼都不做?”
隨後有些生氣地看他,“早知道不找你了,找也白找。”
悶悶不樂地回座位,自己愣是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她憂鬱了好幾天,到某一天中午回去,她的手機已失蹤,她知道,就是這天了。
下午乾脆不去上課好了,這樣就可以翻她的櫃子了。不過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啊。
但是如果回來這個時期卻不能知道這個事的真相,她會後悔加後悔的。
打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