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紅顏禍水,未來不會對大唐天下有一絲一毫的影響,所以還請陛下能代侯某好好教養這個女娃,將來長成之日,把她嫁給一個老於經學的書生便好,還望陛下能恩准。”
話音落點,驕傲的候弦高已經叩首下去了,頭死死的貼在船板上。
李治似乎有點懂了,可又不是太懂,便看向竺寒暄和武順,這一次不僅是武順,連扭過頭不看李治的竺寒暄也止不住眼中滿含祈求的味道,武順更是連連點頭,還做些威脅李治的猖狂動作,大致是你敢說不,三天別想上老孃的床,上了也別指望著老孃能乖乖的撅屁股。
至於竺寒暄,這個美麗而又聰明的女人,不斷的撫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又不斷的嘆氣,最後還不忘不斷的做嘔吐的可愛動作,沒說的,李治懂了,這是要自己答應啊。待收回眼神,看著額頭貼在船板上的候弦高,又不由打趣道:“不想一日,名聲爛大街的候公子也有如此感性慈悲的一面,說出去金陵百姓跳秦淮河都沒人相信。就為了能見此奇景,朕金口玉言,恩准了!來日必將她嫁個好人家,一個老於經學的書生士子,而且必須俊俏。”
候弦高這次真的是有點感激了,連連叩了三個巨響的頭,高聲道:“罪臣,謝主隆恩。”候弦高此時的稱呼和剛才比,又是一變,越加謙卑,聽的李治大為滿意。反倒是李治旁邊商旅出身的錢不豐微微眯其了眼,嘴角悄然勾勒起來,好小子,循序漸進、抑揚頓挫,談判求生之道也。
候弦高說完之後,抬起頭來,李治原本以為是一副恭謹的奴才樣,不想竟又恢復得瑟裝逼樣了。候弦高再次揚聲道:“陛下即已答應,侯某原是感激不盡的,可若想拿到這些東西,還請陛下繼續恩准侯某的請求。”
“你是指放過一個女人?”李治問道。
“正是,這個女人原是我父侯君集幼年派給罪臣的侍女,罪臣這些年來多虧有她相伴,自問虧欠這個女人太多,今生無以為報,只能以自己的死,換她一條活路。這個女人昔年和魚玄機曾執行著罪臣的命令去長安冒天下之大不韙刺殺過陛下,被陛下打傷了,如今被罪臣一念之差送給了蜀王李悼。可不管怎樣,罪臣候弦高還請陛下能饒過她,當然,若這個女人日後還想著為罪臣報仇的話,還冒犯天家,便是死有餘辜,只是主僕一場……罪臣候弦高,在此求陛下了。”候弦高又一次拜倒,咬著牙漲紅著臉,身子顫抖著,眼淚迅速的擠滿了眼眶。男人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也許在快要死的時候,候弦高才明白一個道理,他愛的人其實早已不是古米丫,不是孟桃花,不是李清河,更不是魚玄機、以及一見鍾情的竺寒暄,而是這個傻傻戀著自己,終日陪伴著自己的小女人,一個傻女人——離水。
“候弦高,朕私底下真的開始有點崇拜你了,是條漢子啊,為了自己愛的人,不僅放棄了逃跑,放棄了來日復仇的機會,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你有點讓朕感覺到震撼自愧不如了,貌冒昧的問一下啊,是因為你此時覺悟愛比恨更重要還是其他甚麼隱衷?嗯,臨死前也不妨給朕和在場的各位說一下此時的感想嘛,不要吝嗇哦,那樣朕也會吝嗇你的請求哦。”李治真的有點吃驚了,不可思議之極。
候弦高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有點聊賴道:“陛下高看罪臣了,罪臣剛才在船上給兩位皇妃說了一個故事,是罪臣小時候的,對罪臣來說,他是罪臣童年的一切。說完後,罪臣就發愣,就在想一個問題,罪臣到底為甚麼要活著?為了金錢?這東西罪臣從來多的懶得去看一眼。女人?罪臣私下裡妄自稱小金陵王的時候,玩過太多太多,曾經滄海,於罪臣已不過是過眼煙雲,每次過後,也只是無盡的空虛,心中滿是沒人瞭解的寂寞。那是權力?似乎便是這個了。可就在剛才,罪臣突然覺得這也不重要了。那些掛念罪臣的還有罪臣掛念的都已經去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