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睡到這麼晚,為什麼沒人叫我?”摸索著埋在床被中的電話,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對了,都怪昨晚那通不知名的電話,從凌晨一點開始,每隔十五分鐘就吵他一次,他一接起來就被結束通話,整整吵了他兩個小時,他火大了,就把手機關了。
糟了,聯絡不到他,盈盈一定會擔心。
胡亂清洗一通,令武中一心只想快快出門,卻沒想到,當他趕到教室時,得知的卻是任盈盈消失不見的訊息,相接下來肝膽俱裂的景象——
一個額頭破了,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的任盈盈。
莫名其妙的清醒,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羽睫掀了又掀,任盈盈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因為,全身上下的骨頭,像曾經被拆解又拼回般,又酸又痛的,而她,似乎是躺在一張床上。
這裡……是哪裡?她為什麼會在躺在這裡?
慢慢地,她想坐起身,卻不小心扯到了手臂。
好痛!
痛楚讓她不敢再做任何動作,瞥見手腕上那刺痛自己的尖物——是點滴,這裡是醫院囉!
輕輕閉上眼,任盈盈仔細回想到底發生什麼事。
唯一殘留的最後印象,就是她沿著唯一一條通往後山的山路,找到那問廢鐵屋,然後,突然出現一群人把她團團圍住,緊接著就是對她一陣拳打腳踢,她只記得有個硬物揮中她的額頭,然後眼前一黑,她就暈了去,後來發生什麼事,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武呢?他平安了嗎?會不會像她一樣被人打傷?他人呢?
擔心害怕的心情蔓延到全身,她此時極需要見到他,好確定他的平安。
突然,開門聲響起。
“嗚~~我的心肝寶貝,你可終於醒了。”
“媽?”任盈盈驚訝的睜開眼,母親擔心受怕的表情,就這麼映入眼簾。
“寶貝,你可把我嚇死了,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為你不肯醒了呢!”任媽媽紅著眼眶:心疼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手臂、額頭全讓紗布包了起來,尤其是見到她的第一天,身上還多處瘀傷,教她這個做媽的怎麼忍心、怎麼不難過。
“媽,你別哭了,爸!你怎麼也來了?”她猛然發現尾隨著母親身後的父親,印象裡,她老爸最不願意涉足醫院,因為他是個驕傲的道地中醫。
“我能不來嗎?瞧瞧你變成了什麼樣子!竟然受傷到要送急診室急救,甚至還住進加護病房!”
“任先生,你別那麼激動,這裡是醫院,安靜點。”任媽媽瞥眼警告。
“任太太,你好像忘了,一到醫院,哭天喊地,吵得醫院不得安寧的可是你吧!”任爸爸不甘示弱講回去。
“爸,媽,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任盈盈想知道的是,誰送她來?是武,還是其它人?
任爸爸與任媽媽對看一眼,頗有默契的回答,“我們接到醫院打電話來的通知,說你受傷住院,但是不知道是誰把你送進醫院。”
任盈盈狐疑的看著兩老表情,心裡不禁猜想他們的可信度是多少。
“盈盈,醫生說只要你醒來就沒事了,以後要多加休息,把傷口養好,很快就能出院。至於你額頭上的傷,醫生說,疤痕不會很明顯,你不用擔心。”
從任盈盈醒來後,她的病房裡一直是熱熱鬧鬧,她的父母陪她聊天,醫生進來做檢查,陸陸續續也來了許多朋友探望她,但,她最想見到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碧芬,武呢?他人在哪裡?”病房內,就剩她和幾個要好朋友,終於,她忍耐不住開口問。
“他……”
“他怎麼了?是不是也受傷了?嚴不嚴重?他在哪裡?”她著急的握住好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