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現在。
“城主,蘭斯爾德又在表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拉茨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低聲道。
“這個老傢伙隱藏的夠深,每次都這樣,我倒要瞧瞧能玩出什麼花樣。”拉茨眼底迅速的劃過一道冷光,恢復原狀,若無其事的欣賞著。
一左一右對立而站的朱晨和卡託兩人彼此對視一眼,沒有一點吃驚,這麼多年還是老一套,蘭斯爾德你好歹有點長進那。
“老朱,不知道這次這隻老狐狸煉製出的是什麼兵器那?”卡託隨口問道,手上的功夫卻不敢拉下,鐵錘揮舞著,以一種節奏鮮明的步調起落,錘鍊著精鐵礦。
“誰知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次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參戰那?”朱晨掃過卡託的煉製手段,嘴角揚起。不同於卡託的敲擊,朱晨依然是任憑手中的鐵礦在鑄造爐中不斷的冶煉。
“參戰?就他?”卡託不屑道。
燦爛炫目來形容蘭斯爾德的煉製沒有一點的過分,那柄鐵錘在手中如同變戲法似的,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閃現,以一種詭異的落點敲擊在鐵礦之上。強烈的火屬性靈氣構成的一條火線,激發出無數的火花。
不同於朱晨和卡託眼前的精鐵礦打造,蘭斯爾德煉製的物品沒有誰能夠提前預測到,絢麗的煉製手法,新鮮的煉製兵器,歷來都是蘭斯爾德參加的標誌。
拉茨,朱晨,卡託心中想些什麼,蘭斯爾德從來不會主動過問,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似的,這麼多年安然的進行著自己的煉器,煉藥。哪怕是現在面對著梅丹古城這麼多的觀眾,仍然是臉不紅心不跳。
“嘖嘖,這麼華麗有個鳥用,煉製出來的物品沒有一件有用。說是兵器,還不如說是藝術品,垃圾!”安德拉憤憤道。
藝術品?朱寅眉宇一鎖,側頭問道:“安德拉,這話怎麼說?”
“就是這個斯蘭特家族,奶奶的,要不是仗著點煉藥功夫,現在早關門了。每次的煉器大會,煉製出來的玩意沒有一點實用。像是十年前的那次,這個老傢伙煉出來一件鐵花碗。”
“鐵花碗,嘖嘖,那麼大的一塊精鐵礦就被他這麼的糟蹋。拿著一個破碗,怎麼對戰?切,華而不實的老傢伙!”安德拉的話像是引起了身邊人的共鳴,小聲的議論逐漸提高音調,每個人的臉上那股不屑儘管極力的剋制卻仍然被朱寅捕捉到。
如果蘭斯爾德不是煉藥師,如果蘭斯爾德不是梅丹古城三大家族之一,如果蘭斯爾德不是靈將,朱寅真的難以想象,依著他現在這麼的承受眾怒,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靈氣大陸的煉器,不限制任何成品是不假,但是,如果煉製出的物品不是兵器,沒有殺傷力,將會被所有人遺棄。何況還是暴殄天物的廢掉精鐵礦,想要藝術品的話,完全有著陶瓷師,要你煉器師作甚?
然而,再怎麼說,靈氣大陸之上煉器師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哪怕是一個一品的煉器師,放在一個小城,都會滿足這一個小城所有的煉器開銷,保證這個小城不會被外來勢力隨意欺凌。
朱寅雙眼眯縫成一道線,聆聽著安德拉一票人的點評,雙眼卻是自始至終沒有從蘭斯爾德身上離開。
“鐵花碗?蘭斯爾德,你還真是一個老狐狸。真的是煉製不成其餘兵器?要知道,這煉製藝術品並不比兵器容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煉器大會四周的觀眾卻沒有一點散開的意思。不但不減少,卻是逐漸的在增多。有些人錯過了第一輪的煉器便已經深深自責,絕對不會再放過第二輪的比試。
事實上,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重頭戲,並不是第一輪的煉製,而是第二輪的比試。華而不實無用的煉器品,沒有誰會對之另眼相看。只有透過交戰,最終取勝的一方,才能夠成為梅丹城十年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