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全身劇毒,所以一般人不敢沾染她的鮮血,但是她一身本領,也因為如此,無法施展。
裴剛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內心之中頓起了波瀾。
尤其是看到羅嵐一身鮮血,生死不知的時候。
“你們竟敢傷她!”
裴剛從來都不輕易動怒,甚至不輕易動用自己的情感,像他這樣的病情,唯有平心靜氣,方能讓這病情有所緩和。
他按住了自己手中的兵刃,警惕的看著四周。
他自然沒有放棄可以救羅嵐的機會,但凡有一絲希望,他自然不能讓她去死。
羅嵐掙扎著醒了過來,她失血過多,雖然不至於傷重不治,但是此刻也沒有力氣進行掙扎。
最後一攻擊,是一威力強勁的袖箭。
面對別的暗器,或許他還有些警惕,可以有一戰之能。
可是她永遠都沒有料到,最後擊傷她的竟然是自家的兵器。
羅嵐感到了裴剛的氣息,那個氣息她再熟悉不過,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那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人。
“白麵修羅”
年輕時候的裴剛,心浮氣盛,習慣與人爭勇鬥狠,常常都要見血才能收場,“血染白衣”,竟然是裴剛的驕傲。
然而此時,羅嵐卻並不希望裴剛出現在這裡。
無論什麼樣的狀況,都不可能是唐北一的意思。
羅嵐掙扎著,但是無力言語。
只能幽怨的看著這獨自一人前來的青年人。
上官驚雲和張浩然走向前去,拱手向來犯的裴剛說道:“久聞白麵修羅大名,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獨自一人前來!”
裴剛不屑的咧嘴笑道:“說吧,你們這麼多的謀劃,究竟是誰給你們出的主意!”
他當然料到,不可能是流雲劍莊之人做的,如此精心的謀劃,畢定有云夢唐門內部之人作為內應。
所以才會想出這樣具有針對性的計劃,才能料定唐北一畢定不會派人前來相救。
張浩然點了一下頭,上前勸說道:“久聞閣下大名,我們今日並非要和閣下掙個你死我活,如果閣下肯投降,拜入我流雲劍莊門下,這個女子,和閣下的性命,自當無憂!”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裴剛亮出了兵器,他自然不可能“投降”,“我可以打到你們說為止,即使你們佈下了陷阱,對於我來說,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
“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樣久負盛名的俠客,我們流雲劍莊自然”
還未等張浩然說完,裴剛的偃月輪就呼嘯而出,直取張浩然的脖頸。
張浩然的兵器,是“小刀”,所謂的小刀,其實比一般的匕來的要大一些,而張浩然的兵器,是三把“小刀”。
他左右各持一隻,而腰間還掛著一隻。
他也是一個擅長使用短兵器的人,這在北方劍門之中並不多見,但是卻是“小刀會”的特色之一。
眼見那殺人之刃逼近,張浩然身形灼灼,翻身避過,又是一個靈活的側步,又及時的避開了迴旋的偃月輪。
“你是不同意了!”上官驚雲也是拔出了腰中的短劍,和張浩然一起,對峙裴剛。
“那隻好讓你,今夜葬身於此了!”
唐門的營地之中,飛火和樊勝,四目相對,虎視眈眈。
原因是裴剛給樊勝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前去助他,尤其是飛火,不準踏出營地半步。
樊勝原本就是個木訥之人,聽了裴剛的命令,毫不猶豫的把飛火制住,關在了議事堂的偏廳之中,二人相對,讓飛火無法離開半步。
“你不要攔我,今夜他獨自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你就忍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