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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陣,竟然瞬間化作灰飛,白骨道人神識毫無滯礙的瀰漫至上樞院每一處角落,依舊未能尋到一絲人煙,亦無任何蛛絲馬,心中怒意滋生,拂袖一揮,一處亭臺被真火焚成灰燼,而後骸骨惡獸猛然躍起,飛臨虛空,一聲巨吼!

驚雷般的聲音在焰獄峰上下不停迴盪,卻被山門大陣阻隔,就像一口密不透風的大鐘罩住,不停的迴盪。

原本沉寂的山門一瞬間沸騰起來,無論外門內門,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了這吼聲中的憤怒,匆忙丟掉手中現有的事情,朝山門正殿前趕去,不到片刻便已匯聚在了一起,就像是被從羊圈趕入屠宰場的羊群,戰戰兢兢、面如土色,低著頭,似等候發落一般,雖然事發突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交頭接耳、相互詢問原因,安靜的山門前下餃子似的扎著四五十人,除了沉重的喘息聲以及盛夏暖風吹動衣袍的獵獵聲,竟然沒有一絲雜音,壓抑的可怕。

白骨道人越過重樓宮殿,凌空虛度而來,冰冷嗜血的目光掃過山門前眾人。

“我閉關這段時間發生了事情?王樞、魯陽等人現在何處?”陰冷的聲音好似針尖一般刺著每個人的頭皮。

場上鴉雀無聲,無一個人敢答。

焰獄峰中這兩年的變故,雖然動靜極大,然而真正知情的卻只有內門幾人,或是死了,或是被張潛嚇破了膽子。

此時根本沒人敢站出來觸這黴頭,畢竟如今還活著的人都是曾經妥協了的。

按照白骨道人這脾姓,恐怕也難逃罪過。

“都啞了麼?”白骨道人五指挫響,眉心擰出幾道皺褶,看著山門下戰戰兢兢彷彿待宰羔羊的同門,心頭頓生一種糞土之牆不可汙的感覺,厭惡至極,簡直恥與為伍,怒道:“老夫一曰不死,誰敢欺我焰獄峰無人,竟敢趁我閉關之時做這些見不得的行徑,這人是誰?你等且大膽說出來,必讓他付出代價。”只可惜他所猜測的與事實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毫不沾邊,依舊無人回答,白骨道人漸漸被撩起怒火,抬手虛握,山們下一弟子便被無形巨力抓攝。

“說!”白骨道人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來。

這弟子只是外門中一負責灑掃的,哪裡知道什麼,嚇得面如土色,哭喊求饒:“我不知道啊。”

“廢物!”白骨道人怒斥一聲,猛然震袖,那弟子便似漿果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軀崩裂,鮮血碎肉灑的到處都是,場面一片悽慘。

場下數十名弟子癱倒一片,只顧哭喊求饒。

唯有內門幾人,還戰戰兢兢的站在前排,從視覺上便被孤立了出來,白骨道人眼神一橫,目光落在左首第一人身上,那人肩上頓時像多了一副看不見的重擔,壓得他身軀都在不住的顫抖,好像忍不住要癱倒下去,嘴唇哆嗦片刻,真實的死亡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開口道:“王樞、魯陽兩位師兄,都已死於非命。”

“兇手是誰?”白骨道人早有預料,聽聞此言,情緒也沒有太大的變動。

“張潛。”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白骨道人聞言微微皺眉,似乎覺得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問道:“哪一峰的傳人?”

“就是咱們焰獄峰下的,本來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卻不知得了什麼奇遇,修為突飛猛進,然後……”那人畏畏縮縮的抬起頭,悄悄看了一眼白骨道人的神色,見他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便不敢往下說了,其實後面的內容已經無關緊要,白骨道人早已心中有數,嘴唇微微開闔,揣摩著這個名字,心頭一絲記憶浮現出來,頓時驚訝萬分,有些難以置信,而後在冰冷間定格,喃喃道:“卻未想到,當初無意之舉竟是引狼入室,倒是我疏忽大意了。”

“好了,將此處打掃一下,沒你等事情了。”白骨道人負手而立,微微皺眉,心思全然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