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上士不自信的向越來越急躁的鎖柱建議。
聞言一喜的鎖柱轉頭一看,原來是營部的文書,沒想到這個一身書生氣的少尉竟想到如此奇特的辦法。其他軍官也都認為這辦法可行。
經過十幾分鐘的努力,兩個能站一個人的坑挖了出來。
一身泥塵的文書跳了下去,其他軍官將早準備好碗口粗的樹幹架在坑口,又將幾塊彈藥廂的木條排好,然後堆上泥土,再把幾塊石頭堆放在上面。
忙完這一切,鎖柱帶著軍官們退出十幾米遠。
“李參謀,你扮成鬼子的騎兵沿著路邊搜尋前進!”
“呵呵!”那名李參謀笑著一揚手,嘴中發出一聲駕就朝文書所藏之處走過去。
走到那幾塊石頭處,李參謀自然的一個轉彎繞了過去。
一直觀察著李參謀動作的鎖柱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把鄭文書挖出來!”
剛移開一塊石頭,下面就傳來鄭文書沉悶的聲音,“連長,就讓我執行這個任務吧!”
聽到聲音的所有軍官都一愣,這個平時射擊都要手抖的文書竟然主動請求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
臉上寫滿驚訝的鎖柱沉聲道,“鄭文書,這麼近的距離引爆很危險,你還是出來吧!”他可不想到時這個鄭文書手軟不敢引爆集束炸彈。
說完朝李參謀一使眼色,還沒等第二塊石頭被搬走,鄭文書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營長,你放心,我到時一定會引爆!”
沒等鎖柱再勸說,洞中的鄭文書摘下眼鏡擦了下噴湧而出的淚水哽咽道,“營長,我知道我沒有本事,連槍也打不準,可這個我能行的,就讓其他弟兄去多殺幾個鬼子吧!”
眼睛亮晶晶的李參謀望向正擦拭著眼角的鎖柱等待指示。
“營長,鄭文書說得不錯,下面的戰鬥會更激烈,到時弟兄們恐怕照顧不到他!”一名少尉流著淚水道。
長嘆了口氣,鎖柱悲傷道,“鄭文書,你是好樣的,你永遠是我的好弟兄,永遠是警衛營的好弟兄!”
“鄭文書,你聽到了嗎?”李參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起來,“你是好樣的!”
這次鄭文書沒有回答,拼命壓制的哭泣聲卻隱約傳出地面。
“呵呵!”悲壯一笑的李參謀大聲道:“鄭文書,你別怕,我就在另一個洞裡陪著你!”
說完不等鎖柱等人反應過來,李參謀就衝到邊上的坑洞跳了下去。
“營長,不要勸我!”李參謀衝鎖柱搖了搖頭,“總要有一個人要來做這事的!”
又朝其他滿臉淚水的軍官裂嘴一笑,“各位,要是我先走一步,你們可得幫我多殺幾個小鬼子!”
說完閉上眼睛大吼一聲,“掩上!”
數分鐘後,鎖柱大吼一聲,“敬禮!”
夜色中,數名神情悲決的軍官向兩處普通的石頭堆莊嚴得舉起右手。
黑暗中,左手緊緊拽住導火線的鄭文書、李參謀也莊嚴得舉起了右手。
三月的夜晚還是十分寒冷,大路上用過晚餐的日軍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第2中隊和騎兵第6聯隊第1大隊的三百多名官兵圍著火堆烤著火,不時有一名日軍官兵提著褲子衝向黑暗籠罩下的路邊樹叢。
一陣冷絲絲的夜風捲過數百米外的灌木叢;一直趴在那兒觀察日軍動向的劉思海忍不住機伶伶的打了幾個寒戰;本能的磕了兩下牙巴;下意識的蜷縮著瘦削的身軀;伸手把單薄的軍衣裹了裹;他只覺得周身已凍得像根冰棒似的。
見日軍依然沒有開拔的跡象,神經略一放鬆的劉思海馬上感覺到了肚子餓得發痛。於是從懷裡取出兩個硬邦邦的饅頭;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
極端艱苦的條件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