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回來,蘇麗言卻沒料到他竟然在這個當口回來,愣了一下,放下手裡的筷子,連忙就迎了上來。
“夫君要回來,怎麼不先讓人捎個信兒,妾身也好到外頭接您,看您這一身大雪。”蘇麗言說完,連忙幫著元鳳卿脫外頭的大氅,只是她身段兒雖然不矮,但與元鳳卿相比,卻顯得嬌小玲瓏,只是剛剛到他胸口處而已,因此這脫外氅之事,只是做了個樣子而已,但元鳳卿身上的冰雪卻是實打實的近了她手,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抖。
元鳳卿眉頭微微皺了皺,下意識將手抬得更高了些,沒有意識到自己脫下大氅時小心的注意了方向,避免雪片掉到了她身上,看她小臉燻得暈紅,一副溫暖異常的樣子,連平常冰冷的雙眸都帶了些笑意,自個兒將衣裳拿給已經跟到外頭的婆子去收拾了,才轉身關了房門,進內室換衣裳去了。一邊換著,一邊與蘇麗言說話,只是那桌上小爐上燒著的小鍋裡卻傳來陣陣香味兒,令元鳳卿鼻子不由動了動,換好了衣裳,接過蘇麗言已經擰好的熱帕子擦了擦臉,這才開口問道:“還未用膳?”
蘇麗言點了點頭,接過他手裡已經略冰的帕子,放進熱水裡又擰了一下,接著才自個兒拉了他手細細擦著,一邊溫柔婉約的笑:“妾身今日閒著左右無事,也並不如何餓,因此就晚了些。夫君這會兒回來,可是用過膳了?不如妾身讓人另外給您準備一個小鍋,再用些,暖暖身子罷。”她說完,抬頭衝元鳳卿微微一笑,卻見他眼裡帶著探究之色,心裡一慌,下意識的就低下頭去。
元鳳卿心裡憑添幾分怒意,看到桌上擺的碗筷,明顯之前就只有她一人準備用而已,筷子都只放了一份,他這會兒確實是沒用晚膳,忙了好幾日,一閒下來就是回來看她,卻見蘇麗言客氣裡卻帶著幾絲疏離的模樣,心裡不由惱怒異常,冷著臉搖了搖頭:“不用如此麻煩,我看麗言吃的東西倒是稀奇,不若讓人添副碗筷就是。”蘇麗言恭敬卻疏遠的態度,令元鳳卿心裡沒來由的覺得不憤,卻是不知為了什麼,只是臉色卻沉了下來。
不知這人到底是為何生了氣,蘇麗言倒是吃了一驚。嫁過元家好幾年了,旁的她不知,不過這些規矩一類為了不被人捏到把柄,她卻是下了大力氣去學的,就光是吃飯這一項,元家就興了許多項規矩。其中分碗而食就是頂頂重要的,與元鳳卿成親幾年來,兩人雖然說同桌而食過好多回,但是卻從未一塊兒共用過同樣的飯菜。這會兒他卻是怎麼提了這個要求出來?蘇麗言心裡疑惑,抬頭時卻對上元鳳卿冷淡如點星的漆黑眼眸,下意識的低頭。連忙令連瑤吩咐人上了碗筷,這才硬著頭皮坐到桌子邊。
她是覺得這破天荒的第一回覺得不自在,心內生出幾絲不安來,以往的規矩被打破了,元鳳卿陌生的表現與表情令她本能的覺得不妙,這種事情不被自己掌握在手裡的感覺極不好,蘇麗言也微有些不自在。卻見對面元鳳卿自個兒已經接了碗筷,自然無比的不用人教,就先挾了一塊菇,放進了已經沸騰的湯裡,相比較起來。蘇麗言無疑要拘束了許多,這一頓原本還極為期待的飯,倒是有些食不知味了。
元鳳卿這一晚回來時什麼也沒說,倒令蘇麗言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他自晚膳之後就一言不發,周遭氣氛也隨著他的氣勢跟著往下沉,讓蘇麗言有種喘不過氣來之感,再加上夫妻之間的親密,倒是令她一整夜都沒怎麼能睡得著。幸虧餘氏昨兒與徐氏掐架,二人都被氣著了,誰也沒討到便宜,免了眾人請安,因此她迷迷糊糊,等到元鳳卿走了之後才真正安心闔上眼睛。直睡到天色大亮才起來。
只是這絲平靜的生活也沒能維持得太久,元府裡徐氏與餘氏又開始明爭暗鬥了起來,徐氏身份是兒媳是個硬傷,因此爭鬥中幾乎都落於下風,但徐氏勝在不要命似的狠勁兒,連餘氏也有些犯怵,更何況一個女人死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