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視線再敢離開他,生怕錯過了什麼。
大殿中,他行禮後便開始舞蹈。
長長的頭髮被夜風輕輕地揚起,他籠輕著衣袖,彷彿籠過一袖的月光般緩緩地轉身,腳尖隨著那清脆的樂曲開始起舞,靜時若處子,動時似游龍,舞姿中剛勁又不失風情。
靜瓷醉了,兩眼朦朧間卻見骨遙那傾城的舞姿,絕世的容顏,不經意的回眸,更成了那要命的毒。這世上,還有哪一個女子比得過他?
顧盼生輝,眼若桃花,明眸皓齒的笑意間滿載著溫柔和情意。這一次,就連靜瓷也看呆了,他卻不知,他藏在眼底的溫柔、情意盡是為了他。
曲子慢慢地接近尾聲,隨著那旋律的躍動,骨遙開始旋轉,雙手在那轉動的過程中不斷地變換著,變換著,直到一舞的終結……
“好舞,好舞……”女王在靜瓷的懷中鼓掌,才說兩句,便醉昏過去。
“送陛下回宮。”靜瓷推過女王,努力地站起,卻不想雙腳發軟,又跌坐了下去,然而他的目光卻一直在骨遙的身上不曾轉移,他真的醉了,醉酒更醉人。
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情愫在兩人的目光流轉間悄然展開……
月色更加氤氳了,就像是這場感情的起點,讓你無法形容又無法觸碰,那是一層隔著空氣的曖昧,馨香微甜,又苦澀交織。
於是,今夜,骨遙是無法入眠的,熄了燈,他卻依舊睜著眼,望著空洞的屋頂發呆。他不斷地在想靜瓷今夜看自己的眼神,那分明是帶著愛慕和眷戀的,可是那個時候他醉了,醉了的一切最不能當真,也許,那只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
感情這個東西,是永遠猜不透的。
惠寧宮中,公輸靜安得意地將一根細長的頭髮交到蓮姬手中,“這是骨遙的頭髮,現在你可以動手了吧。”
“當然。”蓮姬拈了過來,“在巫雲國的巫術裡,有一種用頭髮讀取他人思想和記憶的方法,雖然我學的不夠厲害,但是多試幾次,應該沒有問題。”
連姬說罷,將頭髮收入掌心,雙手間慢慢地暈出點點藍光,因為道行不夠,她每一次動用巫術所能捕捉的畫面都是有限的,就像這一次,她只能看到他的過去,卻無法向後繼續……她睜開眼來,再一次動用意念,這一次她捕捉到的畫面是跳躍不斷的,“不是……不對……”蓮姬繼續緊閉著雙眼,有意思的來了。
“原來骨遙喜歡的人是你的哥哥公輸靜瓷。”閉著眼,蓮姬饒有意味地說。
“什麼意思?”公輸靜安還聽不大懂。
“龍陽之好,現在,你該聽懂了吧。”蓮姬這才睜開眼笑了起來。
“你是說,他愛上了公輸靜瓷。”就連公輸靜安也感到詫異。
“這不是正好麼?他害死了我的愛人妖祁,我便殺了他的愛人公輸靜瓷,不過在找到清淵之前,公輸靜瓷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我相信骨遙為了他什麼都肯去做。”
“你打算怎麼做?”公輸靜安問到。
“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還要等?”
“因為我還沒有讀到骨遙在幽冥道里發生的事情,我敢肯定,在那裡有找到清淵的關鍵,而現在,我因為力量不足,每天只能讀取兩次,也不知哪天能讀到幽冥道里的記憶。”蓮姬說著,神色淡淡地從公輸靜安的面前掃過,“萬事俱備,眼下,就只欠東風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要忍耐。”
……
大典過後,骨遙同靜瓷的走往漸漸多了起來,二人經常相約出去散心,四月開了很多花,其中最耀眼的便是木棉了。
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兩人似乎做了很多不約而同的事情,不約而同地說出一句話,不約而同地想去一個地方,不約而同地想吃一樣東西,那麼多的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