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人還沒死呢,你瞎嚎什麼?” 段程鵬是行伍出身,最看不得這種沒分寸的貨,說著就想把自己的槍給掏出來,這才想起來進辦公室把槍都放外面了,要不然這情報處長得早死一會兒。 “段部長,那個嬴朝洪……” 一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這些人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的,和催命符一樣。 原本他爹死了之後,所有的人都以為局勢盡在掌握之中。 可這才兩天的功夫,這局勢非但沒有掌握,反而是打臉的事一個接著一個,所以大家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登報?罪己詔?” 聽到手下的彙報,袁大總統的臉上皺紋都能夠夾死蒼蠅。 太子下罪己詔? 臥槽,這可是大事啊! 在場的人也都是前朝高官,當然知道皇上認錯是一個多要命的事兒,在大秦兩千多年的歷史上,皇上認錯了也只發生過一兩次,但那全部都是明君乾的事兒。 你小子一天皇上都沒當,無非就是個沒落太子而已,竟然也發起了罪己詔? “這小子看來是想玩個大的呀,光收買了京城的民心還不夠,這還要繼續收買全國的民心。” 袁大總統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想起剛才在宮門口發糧的事兒,八百萬斤糧食相對於整個京城數百萬的老百姓來說的確是不怎麼多。 可就算是八百斤糧食,他們新政府也沒拿出來過,什麼事兒都怕有比較,如果要是這麼一比的話,新政府和這位太子殿下就高下立見了。 當時嬴朝洪發糧食的時候,袁大總統也恨不得立刻發糧食,但新政府囊中羞澀,現在賬面上支付了嬴朝洪的四百萬大洋之後,那就剩下不足一千萬大洋了,根本發不了糧食。 “他一個末代太子,發這樣的罪己詔有什麼用,有幾個人能相信他?” 唐總理不屑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些年大秦王朝的騷操作也不少,就憑一封罪己詔,能挽回多少民意? “正是因為他是一個末代太子,而不是現今的太子,所以他想幹什麼事都隨心,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最糟糕的狀況了,難道還能更糟嗎?” 段程鵬的話剛一說完,另外兩人也立刻想到了這一點,人家已經是人生最低谷了,不管幹什麼事兒都不可能會比現在更糟,如果要是能比現在稍微好一點,那就是一場勝利啊,放眼全國,哪怕是隻有百分之一的人心向嬴朝洪,那也不是個小數了。 不行,不能再小看這小子了,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要是這麼發展下去,我們的路會越走越窄,直至絕路。 “想辦法給他找點麻煩,不能讓他這麼作下去。” 袁大總統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是沒有想到該如何給嬴朝洪找麻煩,好在他手下還有一大幫的幕僚,平時花大價錢養著這些人現在也得有點作用才行。 外廳裡十幾個幕僚也都接到了這個命令,他們也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看看該如何遏制這個從未冒過頭的敵人。 “總統閣下,他不是說了嗎?下個月一號才是您執政,咱們和東狄國的關馬停戰協議還沒簽訂,要不把這個事兒交給他?談壞了的話,一月一號之後我們不承認就是了,總說我們喪權辱國,看看他面對洋人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外面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想到了個主意,今天當著那麼多老百姓的面兒,太子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我們的身上,說我們簽署了一個又一個的不平等協議,現在我們就把和外國人談判的機會交給他,看他是如何處事的。 八個月之前的時候,大秦和東狄國發生了一場戰爭,雙方動兵十數萬,但最終還是大秦失敗了,東狄國提出數個割地賠款的不平等要求,大秦王朝表面上同意了東狄國的要求,這也直接導致全國反抗的聲音越來越響,間接導致了大秦的亡國。 現在基本上該談的都談完了,即便是太子有能耐,過去之後也無法改變一切,但如果要是和東狄國說好了,在最後關頭讓太子簽字,那麼這個鍋就扔到嬴朝洪的頭上了。 “等等啊,萬一要是他談好了呢?比方說把協議給改了呢?” 段程鵬有些擔心的說道,嬴朝洪身上發生的奇蹟太多了,保不齊他就抓住了東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