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蓮花運氣用光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剪刀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徒天天輸。
有,李蓮花。
繼李相夷輸給袖月樓花魁三十六局後,賭徒李蓮花又輸了這場男兒的尊嚴之戰。
“願賭服輸。”方多病的嘴角又重新咧到耳根子。
“唉……”李蓮花嘆氣。
可憐兮兮的看向風知,以尋求支援。
可是風知也想看啊,於是笑眯了眼睛,“嗯,願賭服輸哦。”
好吧,李蓮花自認是個賭品很好的賭徒,所以,他穿!
石榴裙窄步,一步一叮鈴。
李蓮花就在幾人期待的眼神中,晃動著滿身銀飾,小碎步挪了出來。
一抬眸間,眉眼風情自生,鬢邊銀飾柔和了他的稜角,暗紅色石榴裙襯得他竟比花還嬌。
讓風知不由睜大了眼睛,呼吸滯緩。
滿意的看到風知眼中痴色後,李蓮花覺得也不枉這嫁衣穿在身上了。
不過,“這衣服也太沉了。”
與風知眼裡全是美色不同,方多病和笛飛聲就差把自己大腿掐青了,也沒憋住嘲笑李蓮花的嘴。
“噗……算了,我還是去殺人吧。”笛飛聲給李蓮花最後留一點面子。
“誒,我陪你。”方多病已經憋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本來還沉迷美色的風知,被倆人笑的也才看到,這衣服穿在李蓮花身上有多侷促,真是每一寸布料都沒有浪費,再少一塊布就得崩開走光。
便也沒忍住用袖子把嘴遮住,她沒笑,絕對沒笑,就是眼睛睜的太累了,彎一彎而已。
“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李蓮花覺得他們大驚小怪。
“我自己看看。”他倒要看看自己穿嫁衣是什麼模樣,惹的他們如此大笑。
說著就在屋裡找起了鏡子,只是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一面鏡子,這不對啊,女兒家的房間裡都會有梳妝鏡,風知房間裡都有的。
幾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難道這鏡子才是嫁衣殺人案的關鍵?
於是在屋子裡找了起來。
“外面有。”
是笛飛聲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四人向外看去,原來是一塊很大的鏡石。
風知扶著李蓮花小步慢挪的走了過去,石榴裙襬過窄,惹的頭上銀飾晃動不已。
皎白的月光灑落在他面頰,與他頭上所戴的銀飾相互輝映,讓本就白皙的臉龐,此時更像是一塊瑩瑩潤澤的美玉。
叫風知又看的痴了。
“這是塊鏡石麼?”
“難道新娘每次都是穿著嫁衣,走到這來照鏡子的?”
方多病和笛飛聲,每次都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讓風知清醒。
她這是什麼情況啊?
與李蓮花認識這麼久,難道是最近才發現他的美色麼?
那不能,風知從見李蓮花第一面就知道他很好看,而且自己的審美也絕對沒問題。
那為何最近總是對他頻頻失神,還想保護他,難道是……
“誒,誒……”李蓮花踩到一塊鬆動的石頭,差點摔倒。
“小心。”風知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她覺得自己為啥想保護李蓮花了,因為初見時他那弱不禁風的形象,已經在腦子裡紮根了。
李蓮花抿了抿唇,本來見風知喜歡他這身裝扮,想往後退退讓風知能看得清楚點,誰知腳下的石頭這麼松。
藉著月光仔細看去,只見鏡石旁和下坡處,有幾塊石頭不規律的分佈在周圍。
“原來如此。”他知道新娘子為何會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