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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熹的一些惡事尚未為普羅大眾所熟知,今天被楊易當眾發問,才被現場士子知悉。頓時都是臉色變色,看向真德秀:“老先生,果有此事?”

第六十四章楊天王、朱夫子(三)

朱熹當年之醜事,一向為門人弟子所忌諱,平素很少提及。但凡有機會,其門下弟子便會想方設法的將這些不利於朱熹的言語以及記載統統抹去,然後大肆鼓吹朱子的學問與理念,而對於其生平言行卻多數不提。

這也導致許多外地士子,不明究竟,不知真相,聽了理學傳人的一番鼓吹,還真以為朱熹是聖賢之人,所思所想,所行所說,真的是按照自己的主張躬行實踐,堪稱一代宗師。

今天被楊易一語揭破真形,院內大多數學子都是驚疑不定,打內心裡不太相信此事為真,但是眼見真德秀支支吾吾,面露尷尬之色,縱然心裡不相信,也不得不起疑心。

此時有那心直口快計程車子便直言詢問:“真老先生,這狂生剛才所言可是真有其事?”

真德秀此時又氣又急,又是惶恐,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剛才楊易以朱熹之言語衡量朱熹之言行,所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種論點最為犀利。

饒是真德秀飽學詩書,善於論戰,此刻也是彷徨無助,不知從何說起。怔然良久,方才低聲答道:“朱子先師,豈能會做此等下作之事?此事別有蹊蹺,乃是當初政敵故意陷害,偽造出來的事情,不足為信。”

楊易見他焦頭爛額、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地笑道:“鴨子死了嘴硬!朱熹自己都承認了,且還是上表自陳,奏明天子。此事已成公論,連朱熹本人都認了的事情,你們偏偏要為他翻案,不知你等是何居心?又有何等的打算?”

真德秀紅著臉道:“子虛烏有之事,我等為何要承認?”

楊易道:“到了此時,你還嘴硬不服?”

真德秀道:“縱然朱子言行有失,但其推崇之理學卻沒有什麼錯誤,所謂其人雖廢,其學流傳。更何況朱子言行到底廢還是不廢,還有待後人評價,豈是你一人紅口白牙所能定論?他所提倡的‘正心誠意’之說難道也是錯的?”

楊易搖頭失笑:“我跟你談人品,你跟我談學問,對我剛才的話的避而不談,難道這就是你的‘正心誠意’?”

真德秀已經豁出去老臉不要了,此時被楊易言語擠兌,也故作不知。心裡只想:“此時此刻,夫子的名聲重於一切,若是夫子名聲臭大街了,那麼他所宣揚的理學又如何能令人信服?我等幾十年講學宣教之功恐怕就要付之流水,毀於一旦。如今無論如何不能承認這些惡事!”

他定了定神,對楊易道:“無稽之事老夫豈能回應!小公子不知聽了何人言語,對我理學一脈大肆汙衊,你年紀幼小,又怎知當年之事?這些事情空穴來風,另有隱情,其中原因不是你所能知曉。你又沒有親身經歷此事,如今又為何一直咬定朱子人品之事不放?”

楊易道:“空穴來風必有因故,更何況令師所作所為已有鐵證,早成公論。你等還要為他正名翻案,當真令世人不恥。”

真德秀氣喘吁吁,只覺得與面前這個年輕人辯駁,耗費精力之大,比之與當年重開理學還要艱難幾分。

他如今已然老邁,精力不比當年,頭腦已經不如年輕時候靈活,楊易每發一言,他都得要思慮良久才能答覆。又加上本就是強詞奪理,硬生生的往死人臉上貼金,終究有點底氣不足,被楊易接連幾個問題,問得頭昏腦漲,身子搖搖晃晃之下,再也站立不穩,往後便倒。

楊易見他倒地,身子一晃,已經將他扶住,笑道:“老夫子可不要因我一言,羞怒而死。”

真德秀怒氣攻心:“你是哪家子弟?今天專門與我理學一脈為難,居心何等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