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不想知道。”
“砰”一聲,屋內發出一聲巨響,不知道是被盛從肅砸了什麼東西。宋如我心尖一顫,人還沒走到拐彎處呢,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是服務生慌張的聲音:“快!快,叫醫生!”
這種地方都配有私人醫生,來得倒很快,宋如我還沒走遠呢,就看到一白大褂急匆匆地迎面走來。他側著身子問:“怎麼了?”
“沸水燙了手,起了幾個特別大的水泡,看上去非常嚴重,您快給看看。”
“是誰受傷了?”
“哎呦,是盛先生。”
白大褂一沉吟:“那還快去請李小姐。”
宋如我一路開車,晚上路上人少,上了高架,一路疾馳,她也不知道腦子是哪根筋搭錯,又開了窗,一路夜風吹回家,一直到了香江別墅,下了車走一段路,腦子更是昏昏沉沉。
這會兒照理說,別墅裡的人應該早就歇下了,往常這時候,通常只留幾盞燈照明。可是今天真是稀奇,竟然燈火通明。
宋如我剛到了別墅門口,就看到老管家急匆匆向她走來,臉上是少有的凝重神色。
“泱泱不見了。”
宋如我腦子裡面一根弦“啪”一下斷了,腦子更是“嗡”的一聲,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盛泱骨子裡還是一個極為有主見和調皮的小朋友,宋如我真是□□乏術。
她自己苦惱,可是一家子人還在等她話,老管家首先發話:“已經給七公子打電話了,十五分鐘之後過來。”
宋如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泱泱怎麼離開家的?”
“她自己有錢,趁著大家不注意叫了車走的。”
“誰給的錢?!”
老管家神色一變,但還是說道:“應該是她的壓歲錢。”
那就是她爸爸給的了。宋如我一個心氣兒不順,進了大廳,腦子突突地疼。盛從肅倒是來得很快,後面帶了兩個人,像是助理模樣,宋如我瞥見他手上還纏著綁帶。
宋如我抄起手邊一塊抱枕就迎面砸向走上前來的盛從肅。盛從肅顯然是吃了一驚,照常理,宋如我只會冷冷地看他一眼,連說話都不屑。盛從肅有些難堪地被抱枕砸中了臉龐,旁邊兩個助理真是想都沒想到這位老大竟然不躲。
宋如我冷笑一聲:“都是你給慣出來的。”
盛從肅聲音沉穩:“泱泱已經找到了,在周唯一家裡,周恪初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是否要把孩子接回去。我來跟你說一聲。”
不知不覺,客廳的人聽到他這句話都吃了一顆定心丸,也都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幾分鐘之後,偌大的燈火通明的客廳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宋如我呵呵自嘲笑了一聲。
屋前月光,廊前人影,夜色濃重,沉寂無邊。她終於承認自己滿心悲涼,再難繼續。宋如我低了低頭,輕輕一句話:“我真的很累。”
她站起來,倚靠在沙發上,目光輕輕掃了一眼就在她跟前的盛從肅嘆氣道:“我認輸,盛從肅,我認輸。”
即便孩子的監護權在她手裡,但是盛泱的所有事情還是他了解得最清楚。盛從肅擁有強大的人脈和勢力,恐怕盛泱愛得多一點的也還是她的父親。說到底,她缺席小姑娘的生命,是她咎由自取。
她鬥來鬥去,連個邊都摸不著,要不是盛從肅,她甚至連當年袁朗的死亡中袁敏扮演什麼角色都不知道。
有錢又如何呢?她現在的身家是盛從肅的多少倍,但是他做的事情有哪一件她能夠辦到?錢財真是身外之物,不過是個數字,圈中人真正看重的是龐大身家之上所代表的那個姓氏。
道理多簡單,盛家於布桑,是真正的第一世家。就像幾個世紀之前,宋如我所在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