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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有這樁事情浮了上來,當時想起來時他正好在咬著古志賢煎的健康油條,背後還細微泌出點汗,倒不是這個事有多麼棘手難擺平,而是他怕出現任何不好的波動會影響到他和那人間的關係。

清理關係這種事情也完全是看他單方面的意向,他要清理的時候,對方是不敢粘吝繳繞、糾纏不休的,除非不想再在這一行做下去了,更何況也有足夠的好處。那麼縱使有再多不情願與不甘心,縱使有再多疑問,也只能往自己肚子裡面吞,能真正做的也只有見好就收。

郭競寒在心裡面一直認為像古志賢那樣的人總歸是嫌棄他的,然而古志賢卻是一個在那方面並沒有太多情結的人。像古秘書這個人的心態其實是有些難以一言以概之的,他倒也並不是說就非喜歡刻板、潔身自好的,也並不是說就非喜歡經驗豐富、能一上來就帶給他很多快樂的,他並沒有這方面特定的情結在,老天給他一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人沒有什麼大奸大惡的問題,兩個人又能相處出感情來的,他就覺得是好的。以前幫郭競寒洗條內褲都要嫌上半天,那是因為那個時候這個人還不是他的,要挑揀毛病,總能隨意挑揀出來兩樣擺在心裡面嫌棄一下的,可是一但這個人都變成是他的了,他就又開始覺得這人什麼都好,這種就有些像是那些做了媽媽的人,總也覺得自己家的小孩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出色的。這麼形容好像也不大妥貼,但大致講來也就是這麼一番心情了。

自週三這天早上古志賢接到了老家那邊的來電之後,這一整週直到週六晚上,他晚晚都回他在老東門那邊的老房子裡面打掃衛生。其實也沒有什麼衛生好打掃,他沒在這房子裡面住的時間也不過就是一個月這麼短的一段日子,他之前一直保持得很好,房子裡面到處也都是整潔的,但是他還是把地拖了三遍,郭競寒看他有恨不得拿棉籤去把牆角縫裡的灰都摳一遍的勁頭,就有點被這種“潔癖”嚇到,忙止住在那裡一頭熱、拼命打掃的古志賢,拉過來:“來來來,休息休息,真地夠乾淨了,你家的地板都快被你擦出大理石的效果了,都能當鏡子照,夠了,你可別忙活了,不累啊?”古志賢這才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在這個家裡洗了澡,再然後就在古志賢床上蓋著被子聊天。古志賢這幾天陸陸續續將之前收拾去郭競寒家裡的衣物用品再又搬回了自己這處家裡,也包括現在正躺著的這張床單與現在正蓋著的這床被子。之前那回郭競寒在他床上不幹好事,弄髒了他的床,他將那床單被套清洗過後就塞給了郭競寒他自己用,而他則發狠由自己家裡拿了床單被套去郭競寒家裡用。自以為安全,他哪裡曉得郭競寒在他這被子裡也還是有那麼一回不幹好事的,只是那次謹慎小心了,沒留下痕跡罷了,也沒跟他提起過。

本來其實古志賢應該是不敢讓郭競寒留宿的,因為雖然這一區裡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事,但是如果萬一別人講起什麼他帶男人回家,半夜三更了也不走之類的,萬一傳到他爸耳朵裡,又會引致不快。可是他也知道其實這五六年裡周圍這一片的老住戶都走了很多,有錢的早也不住在這裡了,都跑到別的新一點的區裡面買房子去了,而在這一區的老房子都被以前那些老住戶用來放租。也因此,這周圍幾乎就沒有老住戶,都是一些租客,今天租明天走的,根本就都不熟,應該也是說不了幾句他的閒話的。而且住這一區的租客多是這個城裡的較為底層一點的打工族,生活已經很不易,哪裡還有閒情在下班回來後關注身邊這些根本就做不長久的鄰里間的那些閒事呢,滿腦子也只有吃飯、洗澡、看電視、睡覺這些事情。

所以基於這種情形,古志賢才敢讓郭競寒留宿,也才敢和他這麼晚了在自己床上蓋著一條被子說話。睡前他又不放心地查了一下手機上設的鬧鐘——八點半,雖然說他媽媽跟他說明天他們倆是下午才會到,可是他怕萬一有什麼不可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