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人就在裡面。她正仰著臉,踮腳伸長手,在上層的櫥櫃裡找著東西。
牛世平眉頭一舒,走到她身後幫忙。
高大的他毫不費力地取下她要的兩盒茶葉。他站得很近,田可慈的背幾乎就貼在他寬闊健朗的胸膛。
一股清新的、帶著淡淡茶香的甜美氣息鑽進他鼻中,牛世平忍不住低頭,深深吸口氣。他的下巴擦過她的發心。
把茶葉放在她面前,他沒有把手收回來,也沒有退後,田可慈被困在他懷中。
“還有什麼要拿的嗎?”比平常略低的嗓音響起,離得那麼近,敏感的耳朵簡直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讓田可慈毫無辦法的覺得耳根子辣起來。
平常像這樣曖昧的時候,田可慈一定會給他一點顏色看,不是拿茶葉盒敲他的手,就是乾脆踩他一腳,然後惡狠狠的瞪他幾眼。不過今天,田可慈居然沒什麼動靜,只是低著頭,好象在沉思。
“嘿,怎麼了?”牛世平很快發現不對勁,他反而不敢造次,退後一步,拉開那太過親暱的距離。
外表再怎麼大方爽朗、不拘小節,牛世平骨子裡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紳士——雖然沒有很多人注意或相信。
也包括田可慈。
“沒有啊。”田可慈有點粗魯地推開身旁健碩修長的男人,徑自去料理花茶。
牛世平跟在她身後,好象忠心的小狗跟著主人團團轉一樣,田可慈走到瓦斯爐旁,他就跟到瓦斯爐旁。田可慈在流理臺收拾的時候,他也跟過去。廚房雖然不小,不過高大的他像這樣亦步亦趨的跟著,也夠麻煩的,田可慈被鬧得回頭瞪他。
“你不要在這礙手礙腳的!”田可慈氣得用手肘給他一柺子,讓他笑著倒退兩步,一面誇張地撫揉著自己的胸腹之間,衝著她猛笑。
“笑什麼笑,你牙齒白啊?”田可慈沒好氣,把剛剛沖泡好的花茶放進托盤,然後秀眉一揚:“五桌,你送出去吧。”
“我都還沒跟你講到什麼話,你就趕我出去?”牛世平故意裝出個受傷的表情,哀怨地問。
“去不去?”田可慈瞪他一眼。
“去,這就去嘛。”牛世平領命,脫下昂貴西裝外套,解開袖釦,正要捲起袖子,就又被田可慈打了一下。
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臂,堅硬的觸感讓田可慈楞了楞,不過她還是兇巴巴地罵:“你不要弄得跟苦力一樣,就這樣出去啦!”
“我本來就是苦力。”牛世平笑著說。
望著那寬肩窄臀、身材一流的背影端著茶出去,田可慈靠在流理臺邊,剛剛生動的薄嗔慍怒表情,隨即轉變成淡淡的落寞。
牛世平端著熱騰騰還散發香氣的玫瑰花茶出來,走近第五桌時,他也有點訝異。
店裡客人已經不多,此刻五桌這位客人卻是獨自來的,而且裝扮大方明豔,實在不像是會在晚上八九點還待在半山腰的小茶藝館的人物。
麗人以帶著一絲矜持的微笑迎接他。牛世平把花茶放下,女子便開口了,熟稔而不失俏皮的說:“我們又見面了,牛副總。”
牛世平欠欠身,露出那註冊商標的爽朗笑容,不過有點困惑:“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我先自我介紹吧,我是蘇佩佳,可慈的大學同學。前一陣子在天母的葉藝咖啡館見過一次面。”麗人俏生生說著,還很大方地對他伸出手。
牛世平客氣地握了一握。“原來是蘇小姐。久仰。”
“哦?怎麼說久仰?”蘇佩佳仰著臉,美眸閃了閃。“想必可慈對你說了不少事情?”
久仰二字只是客套,事實上,田可慈還真不容易套話。牛世平對面前這位蘇小姐的瞭解,還大半是來自田可慈的手帕交劉萱。
不過牛世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