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已經被他看得透透的?
牛世平也太奸詐了,抓到她的弱點,就毫不猶豫地順著竿子爬上來。偏偏所有人都以為她吃定他,殊不知這位牛先生已經漸漸扳回劣勢,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還常常是田可慈被整得臉紅心跳,又羞又氣呢。
“陌生人嗎?”聽著田可慈拒絕的話語,牛世平還是輕鬆笑著,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他氣定神閒保證:“我媽跟你一定會一見如故的,你放心好了。”
結果,牛世平還真的沒說錯。
軟硬兼施的結果,還搬出基金會活動這頂大帽子,田可慈再不甘願也得赴約。
很紳士的牛世平堅持要去接她,硬是從金爽茶藝館把她劫了出去。一直到了飯店,田可慈還是一臉不愉快。
“老闆娘,你笑一笑好不好?”牛世平牽著她的手,偏頭看她,眼裡都是寵溺笑意。“你是不是很不想來?”
“你說呢?”田可慈白他一眼。“我若回答‘是'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吃這頓飯?”
“不行。”牛世平笑嘻嘻地說。“可是你還是可以笑一笑吧?穿得這麼漂亮,不笑的話就太可惜了。來,笑一個。”
素淨大方的褲裝配上淡淡妝點,田可慈顧盼之間別有一番瀟灑的嫵媚。不過臉色開始愈來愈難看,瞪著那隻開始不規矩的大手,隨著話聲,很厚臉皮地撫上她粉嫩臉蛋。閃了一下,沒有閃過,她感覺自己的臉在他掌中開始發燒。
“你又動手動腳!”田可慈氣得想踩他。
“電梯裡又沒人,有什麼關係。”牛世平皮皮地說,他還很垂涎地盯著那柔潤紅唇,灼熱直率的眼光,讓田可慈腦中警鈴大作。
“想都別想!我有擦口紅,你不能亂來!”田可慈趕快警告。
“唉。”牛世平很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幹嘛擦口紅呢,你的嘴唇顏色已經夠漂亮的了,我很想……”
“牛世平!”田可慈受不了地制止,紅暈著小臉,死命瞪他。
幸好電梯此刻已經到了二樓,叮的一聲徐徐開啟。田可慈這才逃命似的快步走出電梯,一面深呼吸;心中一面祈禱她臉上愈飆愈高的溫度,可以在見到牛家父母之前降回正常。
不管怎麼說,今晚是來見他的父母。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都是他連拐帶騙,又黏又賴的……
牛世平含笑牽著她,來到貴賓室的門口。敲門進去,裡面已經有一對中年男女在座,已經開始喝茶了,旁邊有經理模樣的人物,必恭必敬地伺候著。
兩人一進去,裡面那對長輩就抬頭看了過來。
才一照面,田可慈就差點失聲叫了起來。旋即覺得頭暈目眩,簡直以為自己在作夢。
“你……你……”
男的也就算了,那位婦人,穿著輕便樸素衣著,完全沒有佩戴首飾,此刻捧著杯熱茶,笑著招呼:“田小姐,請坐啊,要不要喝茶?這邊也有英國早餐茶或大吉嶺,我剛問過了,是很不錯的茶葉,你應該會喜歡。”
田可慈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罕見地傻在當地,半個字都講不出來。
“請田小姐坐啊!”穿著打扮也簡單到看不出身分的牛爸爸,此刻也出聲:“牛世平你在幹什麼!還不招呼田小姐!”
“她被媽媽嚇呆了啦。”牛世平笑著說,把呆若木雞的佳人帶到桌前,安排她坐下。
這位牛夫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基金會辦公室,幾乎天天都可以見到的“打掃太太”啊!
“你……我……”田可慈鳳眼大睜,瞪著牛世平,好半天才迸出一句:“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一向爽朗大方的牛世平,看看父母,又看看雙眼燃燒想殺人光芒的田可慈,有點尷尬地吞吞吐吐解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