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她就不信還有第四個,果然,如她所想的並沒有那第四個,殿內有隱隱的說話聲,氣怒之聲,哭聲,殿外的臣子們相熟的低著頭一起討論者,沒有哪一個人的心緒能平靜的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殿門再次被打了開來,林築看看眾人,“眾位大人,皇上宣各位進殿。”
平日裡肅穆華麗的含光殿此時卻是瀰漫著一片血腥之氣,淑妃挺身跪著,一雙眸子一片灰敗的盯著地上的血跡,在她身後是幾個皇后身邊的婆子,滿面淚水瑟瑟發抖,她們像是被抽乾了生氣的玩偶,癱軟著跪在那一灘灘血跡之上,看的眾人好不心驚。
“給皇上請安。”
眾臣按照朝議之時的位子大概的站下,跪地行禮之後卻久久聽不見皇帝的聲音。
公孫烈的眸子如鷹隼一般凌厲的投射在眾人的身上,在這裡跪著的都是他的臣子,他們每個人都對他恭敬畏懼,可是在他們光鮮的皮囊之下,到底有哪些人是心口合一的,只怕沒有!連他的枕邊人都一個個的聯合起來謀害與他,他如何能指望更多的人?!
巨大的蒼涼襲上公孫烈的心頭,他抬眼看著這滿殿的繁華富麗,眸子裡的冷凝之色更重了些,他雙拳握緊,將眸子裡的滄桑之色盡數掠去,重新浮起只屬於皇者帝王的威嚴冷酷來。
“請安?!”
“朕不安!”
雷霆一般的五個字沉沉砸在眾人的耳邊,跪在地上的每一個人都顫抖了一分,烈帝看著眾人不知是冷笑還是在憤恨,“好啊,你們都好啊,一個個的都不是都想看著朕死,一個個的是不是都等不及了!”
堂下的眾人沒有哪一個人敢說話,只能將自己的身子低一點,再低一點,公孫烈好似不解氣,眸光落在那幾個婆子侍衛身上,“拖出去,千刀萬剮!一個不留,即可給朕將這些作亂的賤人剮了!”
話音落下便有一聲接一聲的淒厲之聲響起,夜七領著殿外的侍衛們第一時間衝進來,將那些婆子侍衛一個個的捂了嘴順溜兒拖了出去,婆子們的嘴裡是一片空茫的死寂,手腳卻還是下意識的掙扎著,好似虛空之中有什麼救命稻草,有幾個侍衛手腳力氣大的還想掙扎,侍衛們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腰間的刀架到了他們脖子上。
一個婆子被拖著從顧雲曦身邊掠過,她只聽得那婆子嘴裡剛滑出一句“冤枉”託著她的侍衛就一手刀落了下來,咔嚓的骨裂之聲響起,婆子的眼球往外一凸,那悽慘的聲音既是不捂嘴便怎麼也發不出來了。
顧雲曦看著她們的眼神,她明白,她們曾以為自己可以活命,所以說了那些本不該說的話,可是他們能逃過林築手中的劍,卻是怎麼也逃不了刑部儈子手手中鋒利卻又細小的刀子,那些刀子會從她們的腳背開始,一刀刀的劃上去,剝肉去骨一般的將她們帶入這人世間最黑暗無光的地獄。
烈帝的怒氣不會因為這些低賤下人的死而消失,他的手抓緊了身邊刻著龍紋的椅子,看一眼於永,後者上前一步高聲道,“後宮投毒謀害皇上一案終有定奪,此案為皇后主使,淑妃知情不報庇護下人,形同同夥,案情已定,如何懲處,請皇上裁決。”
“不可能!”
公孫長卿忍不住喊了出來,他雖然從一開始那婆子的出現就心生出了不安,卻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快的就將罪名扣在了皇后的身上,他雙眸泛淚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父皇,不會的,不會的,不是母后,不是母后,請父皇明察,不是母后,一定不是母后!”
烈帝的眸光寒劍一般的射向公孫長卿,猛的一拍手邊案几,“給朕將這逆子拖出去,封了他的嘴跪在殿外聽旨!”
侍衛當即上前來,在烈帝陰森森的眸光之下手中竟是一點也不慢的將太子託了出去,一個侍衛抽出一個布條將太子的嘴巴前後一繞一嘞,太子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