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夜七的眸光不住的向寺中後院的方向看去,公孫墨看到了便是一問,“怎麼了?”
夜七面色一肅,“是姑娘,姑娘這兩日為成王抄寫佛經,剛才本也是在這裡等著的,見十五先生不讓進門這才往後院的禪房裡面抄經去了,不過也去了許久了,這天色已晚,姑娘平日裡這個時候都改歇著了,不去派個人去尋尋?”
夜七是在問公孫墨的意思,公孫墨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眸光卻早就落在了後院的方向,夜七看那樣子還以為公孫墨要親自去,誰知公孫墨點了頭之後便再無反應,他只得揮手叫自己身邊的一個親隨去後院請夏侯雲曦回自己的院子安歇。
月色西移,眼看著時間已經近了子時,變故也就是在此刻開始,那親隨在後院院子裡尋小師傅不見,卻在偏室之中找到了昏睡在桌子上的玉瑾,那親隨也是個見多識廣,又知道玉瑾本是習武的人,一想之下便覺得不妥,一腳踢開那正廳,卻是連個人影也不見,那侍衛自然知道夏侯雲曦的身份,當下便暗叫糟糕,也顧不得玉瑾還睡在那裡便疾奔到冰室那裡來回稟。
“皇上!後院不見姑娘蹤影,玉瑾給人下了藥,早就昏睡過去了!”
親隨急急出口,夜七的面色猛然一變,當即拔腿就要去後院,公孫墨卻立時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夜七回頭,只見公孫墨已經將目光落在了冰室的門上,夜七心中猛地一震,大手一揮,“把冰室的門開啟!”
侍衛們轟然而上,不多時那冰室便被打了開來,室內一片漆黑,待夜七點了火把進來一朝,那冰室之內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夜七的面色猛然一白,當即便對著公孫墨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夜七有負聖恩!”
公孫墨的眉心早就擰成了個川字,此刻正將眸光凌厲的掃向這冰室,忽然,他走向了一處擺放其他物件的木架子,盯著看了一會兒,他的手落在了那架身之上,手腕使了暗勁朝右一劃,登時那架子之後便響起了機關轉動之聲!
望著那黑漆漆的門洞,公孫墨有幾分寂然的怔愣,夜七站在公孫墨的身後,聽到自己侍衛的幾句奏報上前一步,“皇上,若是要追現在還來得及,後院的禪房之中也發現了機關暗道,這寺中這些人只怕都有問題,都是屬下當時不察——”
公孫墨回神,揮了揮手矮身入了那暗道。
寒冷的夜風從車窗之中灌進來,登時讓人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曠山野地的雪都沒有化,夜晚藉著那淡淡的星光看過去,白瑩瑩的一片,夏侯雲曦深吸了一口氣,又起身去開窗戶,可身子還未離榻就給人從身後一把抓了過去!
万俟宸的手抓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一邊又拿手中的毯子將她整個蠶蛹一般的裹了,而後他便大手大腳的摁著顆蠶蛹靠在了榻邊,眉梢眼角寫滿了不贊同,“再動一動試試?”
夏侯雲曦熱,這車也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停在這荒郊野地,可是一上車看到這車裡的佈置她就傻了眼,簡直比得上她在楚王宮裡見到的御輦了,車裡早就準備好了足夠的炭火,簡直足夠他們從這裡到錦州跑兩個來回了,万俟宸自己穿了一件袍子便作罷,卻偏生要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她這幾個月沒少坐車,可是每次都和囚犯一樣蹦著神兒,現在她只覺得自己重獲自由,想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怎麼了。
万俟宸的臉色真是黑透了,盯著她的樣子相當嚴肅,夏侯雲曦掙了掙,掙了半天掙扎不動就只好放棄了,万俟宸見她一張小臉被那雪白的毯子圍著更顯晶瑩,不由得就笑了開,一邊攬著她一邊往外看了一眼,復又來安撫她,“等到了錦州,隨便你怎麼都行,現在車裡顛簸的很,你乖乖的最好,否則看我不罰你!”
夏侯雲曦只覺得心頭堵著,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要做爹了所以特別硬氣呢,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