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靈兒?”
靈兒看一眼肖揚,見肖揚沒有半分迴避的意思,當下便直衝衝的道,“主子是不是非要要了公子的命才好?!”
顧雲曦一滯,她的出走大燕的緣由根本無人知道,就是在燕京,外面也只說了她抱病在府中養病而已,她輕車簡從的出來之時也沒和眼前二人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可是靈兒卻好像什麼都知道。
“靈兒,這話從何說起——”
“主子不必解釋,靈兒既是主子的人自當聽主子的命令,可是靈兒先說一句,若是哪天主子要靈兒對公子出手,靈兒可是不依的。”微微一頓,靈兒又道,“反正主子身邊帶的人多,就算靈兒不動手也有其他人,主子為了太子殿下竟然願意以自己做餌隻身犯險,這一次若是公子來了,主子可不是要了公子的命?”
顧雲曦苦笑,自己怎麼可能現在要了他的命,他們現在可是生死相連的。
顧雲曦正視的看著靈兒,“靈兒,你既然拿我當主子便應該記得一句話,上意不可測,你這樣隨便猜度我的用心是為了什麼?你所說的其他人,除了肖揚之外我近身再無旁人。”
顧雲曦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周圍還有其他人,心中也想著公孫墨總歸是不放心自己的,多派幾個人也無可厚非,“至於另外的人,卻都不是我屬意的,他們也不敢隨意插手我的事,至於你家公子,我自然不會讓你恩將仇報做下不義之事,只是從此往後,你別在我面前提他,我和他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嘴。”
這話帶了幾分凌厲苛刻,靈兒的心志與旁人有些不一樣,聞言倒不見委屈之色,反倒是想了想才鄭重的道,“是靈兒逾越了,請主子恕罪。”
說完竟是徑自退下了。
顧雲曦胸口堵著一口氣,想到三月十五那天晚上的情景嘴角深深的抿了下來,她竟然不知道万俟宸臨走之前將那玉蟾蜍交給了靈兒,如果不是那玉蟾蜍——顧雲曦緊了緊攏在袖子裡的手,沒有玉蟾蜍,她該怎麼過?
顧雲曦不由得著急,她不可能一邊受著他的恩惠,另一邊卻要他的命!
肖揚看到顧雲曦走神的模樣眉頭一皺,輕咳了兩聲才道,“你到底為了什麼一定要到這裡來,真是為了幫德王?德王有神蹤府,還有王府暗衛,怎麼都不會讓你出來,你一出大燕就要往這裡跑,這一陣子面色也不好,你是不是——”
又想到剛才靈兒說的話,肖揚有些遲疑的道,“靈兒說你以自己做餌是什麼意思?你和那楚國三皇子——”
顧雲曦懊惱的看著肖揚,“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求醫,你也別多想,至於那楚國三皇子,你覺得依照我們的立場,我能和他有什麼關係?”
肖揚見她面色如常,自然不再多問,只是那眸光裡多少有幾分擔憂流露出來,顧雲曦看的心中一暖,“好了,你回去歇著吧。”
肖揚轉身出門,顧雲曦看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長長一嘆。
翌日一大早顧雲曦就起了身,今日裡乃是那杏林大會的正日子,她作為阿卓的小廝自然不能怠慢,剛用過早飯便有小轎子來接,阿卓只帶了顧雲曦往正院而去,顧雲曦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的有些發暈,開始周圍還是一片寂靜,沒走多久便漸漸的有說話的聲音來,又走了一會兒,轎子終於晃悠悠的落下。
在顧雲曦眼前的是一大片看不到頭的屋舍亭臺,最前面的正院門楣上掛著一塊名為“回春堂”的匾額,家丁看到兩人過來連忙上前招呼,說了沒幾句便領著他們往正屋走了。
顧雲曦身上穿著一件青衣小褂,頭髮全部豎了起來用一塊藍綢子包住,再加上臉色微黃,根本就是個目光清俊的小廝模樣,饒是如此,顧雲曦還是謹慎的低著頭跟在阿卓身後。
一進門就有數道目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