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人作保,哪裡還有不準的,再加上主子從小便心思玲瓏,胸有溝壑,皇上和皇后便盼著主子來了大燕能運籌帷幄,不僅要保自己安危,還可早些回去大楚。”微微一頓,衛忠嘆了一口氣,“可誰知大燕比眾人想象之中更加的寸步難行,在來的路上,主子便身中了劇毒,主子本來身體康健,著了那一道之後所幸稱病,雖然多少避開了一些刀鋒,這麼多年小災小難卻是不曾斷過。”
顧雲曦沉浸在衛忠講的那些曲折之中,此時忍不住問出口,“外間傳言他纏綿病榻,可是楚殿下怎麼會武功呢?”
衛忠眉頭一挑,嘴角揚起促狹的笑意,“嘖嘖,主子瞞了這麼多年,瞞過去了這麼多人,卻是對著姑娘坦白了,哎,主子真是越來越——”
顧雲曦不由得紅了臉,想要爭辯卻是無話可說,是了,他這麼多年經歷過那麼多事都瞞住了,怎麼就在那晚上露了出來,想想那晚上的情景,顧雲曦不由訕訕得想,當時他大可不必著了那一道,他大可喊叫,大可叫來侍衛,就說有個狐媚子媚上作亂不就行了?
可是那樣一來,她這一輩子,可算是真的毀了。
顧雲曦一嘆,她果真沒有一句話能說的。
衛忠看到了顧雲曦眸子裡的歉疚,嘴角滿意一勾,當下又道,“這麼多年下來,雖然主子多多少少躲過了一些劫數,可是他的身子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了,如非他那一點內家功夫硬撐著,可真得如外間傳言一樣下不來床了。”
顧雲曦一聽,心中微微一鬆,是了,當年過來為質的時候只怕就想到了一這茬了。
衛忠將煮好的第三道茶水倒了兩杯,一杯遞給顧雲曦接著道,“那日裡姑娘也看到了,主子為了皇后娘娘的事氣鬱在心,一時間竟是吐了血,這幾日裡更是咯血不止,想來姑娘是知道那同心蠱的,生死牽連便罷了,每每月圓之夜姑娘和主子都得生生受一回折磨,老朽向著,主子的身子只怕是經受不了那許多次了。”
顧雲曦的臉緋紅一片,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明白了,衛忠今日來的目的果真是為了同心蠱來的,她撫額一嘆,這位老人家真心不怕她難為情的。
顧雲曦輕咳兩聲,“衛叔,說來此事都是我連累了楚殿下,現如今只盼早日尋到個解蠱的法子,否則……若是殿下出了事,雲曦萬死難辭其咎。”
衛忠端起茶盅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笑,“這同心蠱乃是出自南越的,我們已經派了人去南越,可惜那邊回的訊息說這蠱根本無解,最簡單的解蠱的法子,姑娘想來是知道的——”
顧雲曦心中腹誹,這才幾天,怎麼就派人去了南越又回了訊息,雖然心中暗自這般想,可她卻是半分不滿怨懟都沒有的,她知道衛忠的心思乃是為了万俟宸好,在那天晚上她本就做好了那樣的打算,奈何万俟宸憐她並未怎麼動她,想到此顧雲曦眸色漸漸地沉了下來——
衛忠到底是個男子,縱然將心胸放的很寬了卻也有幾分赫然,可話說出去了也是不能收回的,看到顧雲曦的眸色沉了以為她十分排斥這樣的法子,遂強自開口道,“姑娘莫要誤會,也不是非要如此不可,十五那裡有一隻玉蟾蜍想來你是知道的,有了那寶貝這蠱一時半會兒倒也沒那麼難。”
微微一頓,“只有一樣,姑娘和主子不可相離過遠。”
顧雲曦心中明白,玉蟾蜍只有一隻,他們離得遠了那疼自是不必說,就連暫時的解毒也是不能顧及兩個人的,顧雲曦知道那樣的疼,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抬眸看向衛忠,“這蠱毒無法可解我也略知一二,我只問衛叔,今日,可是殿下讓您過來的?”
衛叔眸色閃過一層複雜之色,看到顧雲曦眸子裡的探問,只能澀澀的說出一句話來,“主子,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