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箏!”
夏侯雲曦意外至極,不由得又看了一遍帖子上的內容,隨即更是不能置信,“怎麼會這樣,桓箏竟然能夠動用雲宋西北正撫使的人脈,這些人是受了他的命令才故意封鎖藥材市場讓楚軍拿不到藥材的?”
夏侯雲曦並不等万俟宸回答,已經凝著眸子細細的思量起來,“我一直不知桓箏身份,他十多年未歸雲宋,現如今竟然還能動用一方權臣,此前姬無垠還請他去雲宋小遊,他分明拒絕了,現在又去了,一過去便是針對楚軍的動作,桓箏他……到底是什麼人!”
“桓箏不會故意將楚軍陷入絕境,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他……”
“他在提醒我們。”
万俟宸很快的給出了答案,“藥材即便沒有從雲宋拿到,我們還可以從西涼南部調集,不過相差一兩日的功夫,可是他這般一來,卻是隱晦的表明了雲宋對我們存在的威脅,再加上我們收到的情報,我們對雲宋再不可能毫無芥蒂。”
“為什麼?桓箏又是怎麼知道雲宋的打算,在長安的時候,在東齊的時候,包括後來在居庸關又到大梁之間,他幾乎不問外事,又怎麼知道姬無垠做了什麼打算存了什麼用心,他和姬無垠說話加起來還不到百句!”
万俟宸的眼底露出兩分複雜的情緒,有些不情願,又有些憐惜,他走到夏侯雲曦身前握住她的手,眸光深重,“藍兒,這世上最瞭解姬無垠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我想,這可能和他的身份有關。”
夏侯雲曦看向万俟宸,面色有些微的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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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雲都已經秋意頗重,京城之內的錦繡花色多有凋零,唯有各樣菊花正是盛放的時候,站在建章宮的四層樓闕上,整片宮群都被那五顏六色的明快色澤包圍,姬無垠一身天子龍袍,那明燦燦的黃色好似九天朝陽一般的刺目耀眼。
或是稚嫩或是風流或是不羈的神色盡數的被收撿了去,此刻的他是雲宋的至尊君王,額髮被高高的束在腦後,玉冠銀釵,威儀天成,他向來無害的眸色沉凝,看著那巍峨起伏滿是靈秀之氣的宮闈,募得笑了笑。
身後蕭錦只覺得皇上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他低下頭,繼續回稟,“玉公子從西北過來,再有兩日便能到雲都,我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他所用之物乃是先帝爺的御筆親書的手札一副,那西北正撫使乃是先帝爺御臣,若非當年遠調,此刻只怕已經是亡魂一隻,因此見了那手札之後,那西北正撫使無二話的便應下了。”
姬無垠唇邊的笑意變得苦澀,隨即緩緩地抿緊了唇線,生出幾分凌厲的氣勢。
蕭錦換了一張帖子,繼續稟報,“楚地第三波的輜重隊已經從涼州出發,估計還有三天就能從青州而上。”
“南越最新的戰報送來,燕軍損傷兩萬兵馬,而南越損失了四萬守軍,再加上此前的,南越現在已經是捉襟見肘”
“東齊之內無異常,夏侯非白未歸,丞相輕易不會調動兵馬,而夏侯雲曦遠在西涼,她所有的動作我們都可以半路截去。”
“大梁這幾日朝堂動盪,部分朝臣上摺子反對燕軍進駐大梁,梁皇似有所動搖,和燕皇有些不愉快,雙方的氣勢有些緊張。”
揮了揮手,姬無垠制止了蕭錦的話,隨即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道深黑色大袍的老者從樓梯處走了出來,此人眉目和藹,一身儒雅之氣,雖然已經是年過半百,卻是滿頭黑髮如墨,遠遠看上去精神矍鑠給人以親切之感。
“攝政王。”
蕭錦行了禮就在一邊退開,姬維走到姬無垠的身邊,抱拳行了一禮之後站在了姬無垠的身邊,“皇上所言我已經查明,如你所料,此人正是二十年前凌大人府上送走的那位,這麼多年來我遍尋不見,卻不想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讓您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