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雲曦來的時候看見禮部尚書從王爺這裡離開,想必是為了王爺和姐姐大婚吉日的事情,王爺可定下來了?”
公孫成霖眸光十分不贊同的看顧雲曦一眼,這邊的公孫墨嘴角一抿,“雲曦真是本王最好的謀臣,不過怎麼連本王的大婚都要管?”
顧雲曦微微低頭,“並非雲曦有心逾越,只是王爺的大婚實在事關重大。”
“哦?”公孫墨放下手中茶盞,“那你覺得本王應該什麼時候大婚為好呢?”
顧雲曦微微沉吟一瞬,“自然越快越好。”
公孫墨凝眸,“為何?”
顧雲曦抬頭,眸光如炬,“因為只有王爺大婚之後才可以動用丞相大人在千騎軍的勢力,王爺現在在朝中風頭正勁,國丈等人正在一門心思的尋王爺的弱勢,此時若能得丞相全力相助對王爺來說自然是如虎添翼。”
公孫成霖眸光詫異的看顧雲曦一眼,公孫墨的驚訝似乎要少些,卻還是未完全掩蓋的下去,他看顧雲曦一眼,“你怎麼知道相爺在千騎軍有關係?”
顧雲曦繼續低下眸子,卻是說起了另外的話題,“這兩日有各國使節入京,隨之而來的貢品不在少數,據云曦所知,每年都有大量的奇珍異寶在大燕的黑市交易之中流通,其中更不乏許多別國進貢來的貢品,國丈在京中勢大多年,他若是想動這些東西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王爺,我們是時候還擊了——”
公孫成霖顯然忘記了顧雲曦還沒有回答公孫墨的問題,他眸光一動,“私吞貢品並非小事,如果真能如此將國丈拉下馬來,二哥便離成功更近一步了!”
公孫墨眸光炯炯的盯著顧雲曦,“國丈是區區私吞貢品之罪就可以解決的嗎?”
顧雲曦抬頭,“私吞貢品當然不可以,只是如果再加上私吞軍餉,結黨舞弊,以及陷害忠良,國丈便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公孫墨二人俱是一怔,公孫成霖看著顧雲曦信心滿滿的樣子微有不解,“私吞軍餉?陷害忠良?雲曦,這樣的大罪並不是輕易就能放在他身上的——”
顧雲曦點點頭,眸光瞬時變得凝重,“請王爺放心,這一切並非雲曦想要誣陷與他,國丈犯下的這些罪名,還要從二十年前左將軍易興因貪腐案舉家被誅說起……”
待顧雲曦說完,公孫墨和公孫成霖的面色都鄭重了起來,公孫成霖微微一嘆,“那個時候我和二哥都很小,根本不知道此事還有如此多的玄機,那易興本也是一代良將,後人都感嘆他自己釀成如此悲劇,卻不知道他竟是冤枉的!”
公孫成霖感嘆完,公孫墨卻是再次看向了顧雲曦,“雲曦,這些成年舊事我和成霖都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來得?”
顧雲曦面色如常,“雲曦偶然找到了當年易家的老僕人,這才知道了些蛛絲馬跡,只是此事年代久遠,真要查出個所以然來指證國丈卻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當年易家全家被株連,凡是家譜上寫的不論主子下人都沒有活口,為何還有這個老僕從的存在,顧雲曦將此事說得如此詳細,若真是個不起眼的下人幸運逃脫,又如何知道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
些微的疑慮在公孫墨眼中一閃而逝,“要我們自己查當然不容易,幸而當年同國丈做下此事的人今日都身在高位,但凡這些用罪惡換取榮華富貴的,都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對付。”
此言一出顧雲曦心中總算鬆了口氣,德王的勢力有多少她並不清楚,只盼望孃親給她講的這些陳年舊事能派上用場。
孃親——
顧雲曦眉間的愁色一閃而過,此時屋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孫哲一身白色勁裝進得門來,“王爺,楚國和南越的貢品都已經入京,南越公主今日以喪儀進京是要向皇上請命,南越皇帝病危,他們要接洛蕭回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