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10月1日我還在努力加班。因為好朋友,我在這個晚上8點30拖家帶口趕了100多公里,從重慶到墊江,到了差不多晚上11點了。
山裡的空氣很舒服。夜晚的桂花香味撲鼻。
因為我們第一次去,跟著導航走,提前右拐,結果走到別人家裡去了。哈哈,只能倒退出來。
電話打給濤,她說跟著掛滿國旗的公路一直往前走,我們打著雙閃,她在路口等著我們。
我和她滿打滿算,相識也有十三年之久了。這是第一次去她老家,她在疫情之前去過我老家一次。
到了就看到她家旁邊支起了大灶,一筐筐的碗和各種蔬菜肉,鍋裡的蒸鍋數層,鍋下的柴火燃得旺旺的,熱氣沸騰。
濤引我們進屋,簡單在樓下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屋裡打滿了地鋪,睡了好幾個人,我和十三有幸和濤擠在了她的嫁床上。
老家是我們的根,平時很少待,所以她們的床有些睡不習慣,加上這種日子,心裡多少有些激動。
我和濤一直小聲嘀咕著,越說越沒睡意。
十三下車是被喚醒的,所以上床沒多久,她就睡熟了。這是我很開心的事,因為十三是那種只要我在,她哪裡都能睡得香的好寶寶。
如果我沒有在,提前溝通好,她跟著爺爺奶奶回老家,也能乖乖入睡。
這是我很值得炫耀的地方。
濤半夜十二點三十八,需要家裡的長輩給梳頭。
每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
我那裡是出嫁的頭天晚上,由男方的接親姑娘來伴新娘。必須是未婚姑娘。然後家裡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都來唱歌熱鬧,長桌面上擺滿豐盛的水果糖果,酒水。可熱鬧了。
可惜,當時我並沒有走這個流程,因為幾百公里的路程太遠,所以兩邊的婚禮是分開辦的。有些時候看著別人的婚禮,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所以我希望妹妹以後的婚禮是熱鬧的,流程儀式不能少。這會少遺憾的。
所以當初濤的婚禮,我也讓她儀式和流程能不少的都不要少。
我和濤都沒怎麼睡。凌晨4點左右化妝師來了,這樣只得跟著濤起床。這時的睡意全無。
化妝的過程,於我是無聊的,可是對於十三來說,就是很有趣的事,她一直很認真地看,看著她的濤娘娘越來越美。
就這樣一直到了7點樓下開席。
妝容還在繼續,作為過來人,女人的一生,只有這一天最不一樣。美得像公主,這一天只需要美就行了。
我帶著十三下樓吃飯,順便叫了十三她爹,也就是左爸。
沒錯,我是柳媽,她是十三,他是左爸。
他凌晨1點多給我發資訊,說他睡不著,認床。
第二天我才知道,左爸說他睡的涼椅,有一床被子,還有很多蚊子,一直在他耳邊嗡嗡。
濤的床都是硬硬的,她說她是習慣了。睡得很不舒服,全身骨頭疼。
我不行,我的床上墊了好幾床棉絮,而且到了冬天,我的被套和床單必須是軟軟的才行,珊瑚絨那種。
我喜歡軟軟的,絨絨的,貼著身體很舒服,有安全感,而且暖和。
夏天我是不睡涼蓆的,都是床單換成棉質的,其他不動,吹著空調,然後蓋的是薄毛毯,也是珊瑚絨那種。
新郎到了,吹鼓手和鑼鼓都響了起來。小時候的記憶是嗩吶。現在的人為了熱鬧,也就樂器更多了。
男方入席吃飯,女方就在樓上等著。十來個小孩堵在樓梯間和房門內,不給紅包不開門。
我拉著十三站在靠濤的旁邊,十三也太小了,我不讓她過去,以免誤傷。
在伴郎的努力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