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酥的身子?”風南曦突然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小酥的體質要是一直都那樣,恐怕也不是長久之事,現在他年紀還小倒還說得過去,但是要是再過幾年,他必然是會覺得很難以接受。
南阮臉上閃過一絲哀愁,輕聲回道:“當初要不是我身子纖弱,小酥也不會那樣!”
風南曦安慰道:“這種事情誰都料不到的,孃親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況且,小酥的那種特殊體質,也未必是因為南阮的身體狀況而這樣的,也可能就是天意如此。
南阮也不想讓風南曦太過擔心,便重新恢復了常色,對著風南曦道:“這些年,阿塵也是想了很多方法,藥材也是研究了無數,但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不過阿塵最近都在專研一種內功心法,據說可能會讓小酥現在的狀況有所改變,但是最後效果會如何,如今還是未知數!”
雖然南阮說的並不肯定,但是風南曦對雪衣塵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他都已經將這方法說給了孃親聽,那必然已經是有八成以上的成功率。
聽了這話,風南曦倒也是多了幾分的希望。
兩母女這一夜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直到是後半夜,兩人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為有對方在所以安心,總之兩母女這一夜睡得很安穩。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她們兩人那般睡得那麼舒適的。
天牢之內,南媛被關押在比較靠前的牢房之內,眼中滿是恐慌之意。
南媛與荊媚兒不同,她可是從小就是生活在溫室之中的,從南家的千金小姐到堂堂冷王妃,她一向來都享受著最好最富裕的生活,天牢這種地方,她從來都是沒有想象過的。
而如今她確實被關在了這樣的地方之內,沒有好聞的薰香,只有難聞的發黴味道;沒有暖被玉床,只有勉強被稱之為床的破木板以及一堆不知放了多久了的乾草;沒有明亮的夜燈,只有昏暗的不能再昏暗的油燈……
這一切,都讓南媛很難以接受。
最開始被關進來的時候,南媛並沒有在意這周圍,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然是被剛才冷莫寒的話語給徹徹底底的刺激到了,神智很不在狀態,但是當她慢慢清醒過來之後,她便開始被自己所身處的環境給嚇到了,驚恐害怕之意源源不斷的浮上心頭,她很想離開這裡,可是無論她怎麼叫人,也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會過來理她,到最後她的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是不見半個人影。
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在這安靜的牢房之中,更是聽得真切,南阮心裡害怕極了,最後只得躲在了那木床之上,靠在角落裡縮成了一團。
“啊……”
忽然間,她的腳趾好像被什麼東西在咬著一樣,南媛不由朝著腳下看去,昏暗的火光之下,她看了好一會之後才看清了她的腳下到底是有什麼東西。
而待她看清之後,她便猛地跳了起來,雙瞳睜大,滿是驚恐的喊叫了起來。
那個灰黑色毛茸茸的東西,正是牢獄之中常見的老鼠了。
南媛活了幾十年,最多也就見過蚊子蒼蠅之類的小蟲子,哪裡會真的親眼看到這玩意,更恐怕的它還在啃她的腳趾,這讓她害怕的不能再害怕了。
驚慌失措的喊聲隨即響起,“快來人啊,有老鼠,有老鼠,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你們怎麼能把我關在這裡,我可是冷王妃啊,我是冷王妃啊……”
在這天牢之中叫苦喊冤的人多不勝舉,看管之人都已經聽得習以為常了,別說南媛只是一個快要被廢了的冷王妃了,就算她是皇后、貴妃,落到了這地方也是會被一視同仁的,聽到的人只會輕笑,也根本就懶得來與她廢話。
又是一番喊叫之後,依然是沒有人前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