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好,佛也好,誰也別想評判你的對錯,插手你的未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喬青接上最後一句話,抱著手臂挑起一抹冷笑:“你看,老子的態度從開始到現在,萬年不變的專一。那個時候我不信神佛不信天,如今有了牽掛就更不可能了。可有人不明白啊……”這一句意味深長,她伸著懶腰,也不知是殺意還是隨意,竟讓瞭解她至深的邪中天都有了一絲迷惑:“有人削尖了腦袋的算計我,從翼州到東洲,一路規劃引導著老子沿著一條路向前走,等等,這麼一聽,我長的很像傻逼麼?”
她十分誠懇地摸著下巴扭頭問。
於是邪中天十分誠懇地回答她:
“像!”
喬青氣的伸手就去揉他雞窩頭:“滾滾滾,皺紋都出來了,趕緊回去睡美容覺去。”
邪中天大驚失色,一溜煙兒不見了影子。
唯有一道神識傳音,順著空氣就鑽進了她的耳朵。這傳音只有那麼寥寥幾字,乍一聽來不知所云,她卻知道,這恐怕就是那知族老族長當年留下的話了。不知道左長老是怎麼想通了不再守著這個秘密,也不知道邪中天和玄苦在裡頭費了多少唇舌,她站在後頭看空氣,好半天,望著那玫紅身影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樣消失的方向,笑成了一朵花:“孃的,這麼多年下來,唯一一個沒變的也就是你了。”
笑著走進大雄寶殿,拈了一支香,一運力,香頭便被火星點燃。
她捏著香屁股,也不插進香爐裡,一直等這支香在自己指尖燃成了灰燼,轉身向外大步走去……
寶殿之內,佛祖莊嚴。
寶殿之外,喬青森然。
這完全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就如同說明了什麼,寓意了什麼,那雙無情的威嚴之目在青煙嫋嫋後冷睨著漸行漸遠的赤紅身影,和她垂直舉過頭頂的一跟中指!
喬青伸著懶腰收穫一路不贊同白眼兒出了朝鳳寺,沈天衣和囚狼已經等在了外面。倆人見她出來,也不多說,一齊朝皇宮回返。她卻沒想到,回去正好看見了等在宮裡的忘塵,這快五年的時間下來,忘塵一直是呆在柳宗照顧老祖的。
她眉梢一挑,忘塵搖了搖頭:“還沒醒。”
她過去抱抱他:“早晚會醒的。”
“你呢,要走了?”伸手揉著她的頭髮。
喬青抬頭,為他的話外音:“你不準備……回去了?”
“我留下,照顧師傅,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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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就知道我會回來?”
“那還用說,我妹子,有什麼做不到?”這種一開口就是天大地大妹子最大的語氣,只讓喬青哭笑不得。他卻沒覺得怎麼樣,自家妹子,那自然是最好的,無所不能的!忘塵理所當然地戳他腦門兒:“再說了,你哥還在這兒呢,你準備跑哪兒去?”
喬青讓他這語氣給驚了一下,這還是忘塵?這真的是忘塵?她瞪著眼看眼前這傢伙滿目的傲嬌神色,忍不住想扒開他面具看看是不是冒充的。忘塵繼續戳她,像是生怕這妹子一撂爪子跑路再也不回來了,兇巴巴地:“記得了,早點兒回來!”
喬青傻眼點頭:“記得,記得,絕對記得!”
他含笑又揉了揉她腦袋,這才滿意了:“去吧,我也回去了,師傅一個人我不放心。”
空間被他一把撕裂,轉瞬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轉頭對沈天衣和囚狼道:“明天出發。”
翌日一早,這一行要離開的人,終於匯聚在凰城之外。鳳太后和二伯都沒出來相送,不送,就好像這兩個孩子根本沒走,過上幾年他們再一次突然出現的時候,就如同只是在翼州遊歷了一番,而不是整整兩個大陸無法相見的間隔!衛十六和鳳無雙倒是抱著倆孩子遠遠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