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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深知青格勒圖的脾氣秉性,他們沒有多說,揮揮手向青格勒圖辭行,然後一路煙塵地向南部返回。
青格勒圖站在帳篷外面目送弟兄們離去,他的心裡湧動著一份真摯的兄弟情義,這些年輕人都是好苗子,自己一定要為他們闖出一條堂堂正正做人做事的坦途來!
平復了一下情緒,青格勒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務重大,自己必須在天黑之前做好給養和偽裝等工作,包括飲食攝取、隱匿車輛和尋覓適合的藏身之處。青格勒圖憑藉直覺以及對老黃性格的分析作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老黃沒有離開營地太遠,他絕對沒有膽量與魄力在蒼狼出沒的荒原之中空手徒步返回查干浩特鎮!按照老黃的性格,他一定是玩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試圖透過抽空自己身邊的心腹力量來弱化自己的實力,為矮胖子等人前來偷襲鋪路。
果不其然,老黃確實是一個城府極深的老油條,他擔心矮胖子等人陰差陽錯出了紕漏不能殺掉青格勒圖,那麼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不但不能實現,反而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受到牽連,與其坐而待斃,不如先走一步離開探墓小分隊;如果青格勒圖被矮胖男人所殺,那麼自己還是可以心安理得地跟著胖子返回小鎮,反正青格勒圖答應給自己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轉讓書已經到手。因此老黃藉故尿遁,其實就隱藏在距離探墓小分隊幾公里遠的一處灌木叢下。
青格勒圖把留給自己的吉普車開到霍爾特山南部的一棵老榆樹下,這裡地勢相對低窪,一般情況下即便是在白天,假如不去刻意找尋是不會被發現的,何況等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安頓好車輛,青格勒圖返回帳篷,自己需藥 帶走的資料已經全部交給手下的弟兄們帶走了,帳篷裡面顯得有點兒空蕩蕩。沒時間追憶往昔的時光,青格勒圖簡單地吃了一點麵包和乳酪,他把半瓶礦泉水一飲而盡,順手把空瓶子扔到了角落。
帳篷外面的天色漸暗,草原上瀰漫著一層薄紗般混沌的瘴氣,慣於黃昏出沒尋食的野獸們也開始在山地草原之間逡巡,在帳篷裡也能偶爾聽到幾聲淒厲而蕭殺的嚎叫,是出去藏匿的時候了。
青格勒圖檢視了一下彈夾,八顆子彈粒粒飽滿;一把別在腰帶上的本地蒙古人自制的小牛角彎刀利刃泛藍、吹髮可斷。這位堅毅勇猛而多謀的蒙古男人夾著一床毛毯走出昏暗的帳篷,悄無聲息。
“啪”的一記響亮耳光在位於市區北部牧場上的一座私人會館密室中響起!
這座私人會館有六幢風格各異的別墅組成,雖然成立了很久,但是由於地處偏遠,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而就在知道這傢俬人會館的人裡面,真正進入過這幾棟佔地多頃的別墅裡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此時此刻,張陽畢恭畢敬地彎腰低頭守候在一個花梨木太師椅旁邊,他的右臉頰剛剛烙上“五指山”的標記,暗紅而腫脹。一位年屆花甲的男人揹著手看著太師椅對面的窗外,貌似根本沒有注意到低頭悔過的張陽的客觀存在。
在太師椅左側燕山墨玉屏風的下方,一枚方形印章拋擲在那裡,一角已經殘破,但是周身嵌裹的錯金蟠龍狃獸依舊熠熠生輝!
“用掉了好幾年的時間來尋找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而且得罪了那麼多的上層朋友,結果連個印章的真假也搞不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麼?”花甲老人聲音不大且緩慢,但是在張陽聽來不啻為晴天霹靂!
“王叔,是我錯了!”張陽低眉順目小聲喃喃,“我本以為這次綜合了各方面的情報,親自出馬,而且是從青格勒圖和他的死黨白雲飛手中取得的印章一定就是您想得到的那枚印章,誰料到居然是假的!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且我確實也沒有見過真品,所以就沒有發現這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