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我想問爺爺，今天，為什麼要把雪言帶到現場去，明明是要就顧氏最近的新聞召開記者招待會，卻在這種情況下要宣佈我跟雪言結婚，還在現場舉行了一個小儀式，這是為什麼？”

顧思顏總算，問出了心裡真正想問的事情。其實向自家爺爺提起程雪言在哪，只是一個話頭，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偏偏要在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宣佈結婚，還有把程雪言也帶過去了。

“你回國也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你們訂婚這麼久，也該有一個儀式了，我可以讓你們私下舉行，但是，至少，得讓外界的人知道，今天就是好的時機，不僅可以讓外界的人知道，同時也可以削弱一些顧氏最近的新聞，而且這件事，需要另一個主角出面讓別人覺得更有信服力而不是炒作。”

“那麼，也就是說，爺爺你只是為了這麼一個目的，而讓張叔請雪言去會場的？可是，念希跟我說，爺爺你…還請了雪言的妹妹程雨霏。雖然雨霏一直沒有露面，可是念希說，她中午去你住的套房找你的時候，看到了雪言的妹妹就在那一層。皇廷酒店的那一層，一直都是爺爺你還有我們家的人住的專屬房間，我跟念希都沒有請她，也就是說，就只有爺爺你有可能。”

“…”

顧儒生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孫女顧念希會在那個時候去找自己，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

顧思顏一直看著顧儒生，希望能夠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可惜，薑還是老的辣，就算顧儒生知道被拆穿了，也不會把表情顯露出來，即便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但是也不能將情緒洩露半分，不能呈現在臉上。說倒是這麼說，可人家顧老爺子，自己思忖之後，卻把話給說出來了。

“沒錯，我是請了她的妹妹，我還請了她的母親。”

“什麼？特意從療養院將她的媽媽…為什麼？”

“你知道，記者招待會上說的事情，不會有多詳盡，至少肯定不會精確到每一個細節。既然，程家的那個大丫頭…”說到這裡，顧老爺子看了一眼顧思顏，改口道，“雪言那孩子，跟你已經是舉行儀式過的另一半，那麼她當然有權利應該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又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她的家人，自然也有權利知道。你不敢做的，爺爺幫你來做，你不敢說的，爺爺幫你來說。”

顧儒生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講這件事說了出來，不過倒是沒有把顧思顏就算離開了那麼多年也依然關注著程雪言的這件事情告訴顧思顏。會選擇跟顧思顏說，也算是為了給她一點勇氣，讓她不要有負擔吧。想到當年因為自己的氣話給自己的孫女造成了那麼大的陰影…他就…唉。

“…”

“爺爺…”

“如果那孩子是真的喜歡你的話，那你就應該不要害怕。”

“…”

“我知道了。”

“…”

“唉。我累了。你不是要去程丫頭嗎。出去吧。”

“嗯。那爺爺…你…好好休息。”

顧儒生只是聽著顧思顏說的話，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顧思顏轉身離開之前，定定的看了一眼自家爺爺，突然發現…他真的真的，已經老了。的確…自己都已經…這麼大了，也不該讓自家爺爺操心了。而顧氏…她…

還有…關於自家爺爺剛才說的…他替自己告訴了程雪言…也就是說…程雪言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了。想到是這樣之後，顧思顏心裡一驚，覺得大概…有些糟…本來是打算找時間…試著親自跟程雪言解釋的，想要…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心…而現在…也就是說，程雪言很有可能是生氣了…不對，大概連生氣都不是…如果程雪言真的對她失望了的話…那…

想到這裡，顧思顏就暗